早上查完房,診室裏突然闖進一個男人。
他單手持刀,麵露凶光,將一屋子的病人嚇得四散而逃。
“說!謝景川在哪裏?”
他直奔我來,將刀刃架在我的脖子上。
“你想找謝景川直接打他電話好了,他人不在這裏。”
那刀明晃晃的,我強裝鎮定,聲音卻已經不受控製地輕輕發顫。
男人冷笑一聲。
“就是因為老子找不到他才來找你!”
“我早就查到了你是他的未婚妻,謝景川那個王八蛋用杠杆並購的招數害得我傾家蕩產,既然找不到他,那就讓他老婆替他受罪!”
話音剛落,他拿刀的手突然改變方向,不由分說地衝著我的小腹就是一刀。
“啊!”
刺痛從腹部蔓延開來,放射到我身體的每一處神經。
我下意識的捂住傷口,沒多久開始渾身顫抖。
鮮紅的血從指縫裏滲出來,在暈厥的前一秒,我看了衝進來的保安。
他們把歹徒按在地上,奪了他手裏沾著鮮血的刀。
再睜眼時,我已經在外科病房了。
還好,我還沒死。
我試著坐起來,隻覺得傷口處鑽心蝕骨般的疼。
“呀,喬醫生,你還不能起來。”
同科室的小護士剛好進來,急的趕緊讓我躺下。
“今天太危險了,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
我驚魂未定地摸了摸傷口處的紗布,大概估計了一下傷口的長度。
小護士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喬醫生,謝總呢?你因為他而受傷,現在又不能下床,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
“不用了。”
我苦笑著拒絕。
這個時候,謝景川怕不是已經飛在馬爾代夫的上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