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卑鄙!
我憤怒的撞向葉翔,卻被一陣風吹出去老遠。
我隻能無能的在風口穩住自己七扭八扭的靈魂。
眼睜睜的看著一幫人開車往出租房行去。
快到巷口時,沈月接到電話。
「沈總,那個啞巴今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出門了。」
「我們一直悄悄跟著她,現在在月湖公園,她好像在等什麼人。」
葉翔很興奮,掉頭向公園開去,甚至不自覺的用力踩著油門。
「死啞巴肯定是去見他哥崔安了!」
他一拳砸向方向盤,恨恨的道,「兩人肯定是商量著從你這詐錢呢!」
「你放心,一年前我能幫助你,一年後我同樣不讓他們欺負了你。」
他邀功般的將手伏在沈月手背,彈鋼琴的手修長白皙,是沈月最喜歡的地方。
沈月喜歡鋼琴,為了學習鋼琴找了鋼琴老師,這個鋼琴老師就是葉翔。他們總喜歡在充滿陽光的午後一起坐在落地窗前表演四手聯彈。
每一次彈鋼琴後,她總會在我麵前說葉翔的手如何如何好看,然後屢次嘲笑我的手醜陋難看。
我抬起透明的右手,手麵有一道橫切的傷疤,增生可怖。
那是我為救沈月生生挨下的一刀。
曾經是我們愛的見證。
後來成為沈月揮向我的刀。
她那麼寶貝葉翔的手。
按照以往,她會握住這雙手,細細的描摹。但今天,她走神了。
她敷衍的應和,看都不看那隻手一眼,借整理頭發抽回了手。
並急切的向窗外看去。
湖邊隻有我妹妹一個人。
我明顯在沈月眼裏看到了滿滿的失望。
蜷縮在車頂,我哼笑出聲。
「你永遠都不可能見到我了,沈月。」
曾經,我拖著車禍後的滿身傷痕趕到機場,哀求你留下。
你指著我身上的血汙,嫌棄我大庭廣眾之下丟你的臉。
回頭就挽著一身白衣的葉翔轉身離去。
我在你身後大喊,
「沈月,你走了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是真的,那時我沒有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