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眼前一黑,身形搖晃了幾下幾欲昏厥。
她扶住旁邊的一棵樹,眼淚奪眶而出。
騙子,都是騙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帳篷的,整個人木然地躺著,雙目失神,猶如一具沒有靈魂的布偶人。
清晨,鳥鳴聲喚醒了山上露營的所有人。
陸淮川昨天夜裏又和安然大戰幾回,徹底得到滿足,一臉的神清氣爽。
“陸醫生。”安然從帳篷裏出來,撲進他懷裏,揉著腰嗔怪道,“你壞死了,人家都快散架了。”
陸淮川摟著她,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發,“那我一會兒背你下山。”
“好啊。”安然高興地答應下來。
東西都收拾好後,一行人往山下走去。
安然趴在他的背上,心裏充滿了甜蜜。
她忍不住道:“陸醫生,萬一我不小心懷孕了,那可怎麼辦?”
畢竟他從來不做措施,都是讓她吃藥,可不能保證百分百避孕。
“我給你生個兒子好不好?”她嬌聲誘惑。
陸淮川腳步頓了一下,聲音沉了沉,“我說了,我隻認蘇沫肚子裏出來的孩子,你要是懷上那就打掉,我會給錢,給營養費,壞了我的規矩,你知道後果。”
他語氣冷沉嚴肅,不像在開玩笑。
安然有點失落,悶悶地說:“哦,知道了。”
“不開心了?”陸淮川聲音放軟,開始哄她,“除了婚姻和名分,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上次你說喜歡香奈兒最新出的那款包,我已經托朋友買了,寄到你家裏了。”
“真的嗎?”安然瞬間高興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陸醫生,你真好。”
“你喜歡就行。”見她開心了,陸淮川嘴角上揚。
他就像一個古代的花心公子,既有正妻又有外室,隻要對內能瞞住蘇沫,對外能安撫好安然,他就能擁有兩個女人。
一個是他的靈魂歸宿,一個滿足他的肉體欲望。
他從來沒想過和蘇沫離婚,因為他很清楚地知道,蘇沫就是他最愛的女人。
隻是他控製不了男人天生的劣根性,就是受不了外界的誘惑,放任沉淪。
但是沒關係的,隻要他始終愛的人是蘇沫就好了,他會永遠對蘇沫溫柔體貼,對她好。
等年紀上去欲望降低,他就會收心,一切的一切就當沒有發生過,他的女人隻有蘇沫。
正沉思著,身邊忽然越過一道身影。
陸淮川下意識看過去,目光猛地一震。
那身形怎麼那麼像蘇沫?
他的心不由得緊張起來,放下安然快步跟了上去。
“沫沫?”他抓住女人的肩膀,將女人轉了過來。
女人莫名其妙地看他,“你幹嘛?”
不是蘇沫......
陸淮川歉意道:“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女人白了他一眼,走了。
陸淮川鬆了一口氣,是他太緊張了,蘇沫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
她要是也來的話,肯定會告訴他的。
他放了心,等安然走過來後,牽著她的手下山。
......
“沫沫,我回來了。”
陸淮川回到家就看見蘇沫站在陽台上,他快步過去。
“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陸淮川獻寶似的將藏在身後的香奈兒包拿了出來,經典的款式搭配細膩的皮質,在陽光下閃爍著低調而奢華的光澤。
“這是最新款,我特意讓人買來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蘇沫看著新包,扯了扯嘴角,“謝謝。”
“謝什麼,你是我老婆,送你什麼禮物都是應該的。”陸淮川捏了捏她的臉,寵溺道。
“爸媽讓我們今晚過去吃飯。”蘇沫輕聲道。
陸淮川看了下時間,“快五點了,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到了蘇家,蘇父蘇母都迎上來,招呼他們吃飯。
飯桌上,蘇母將一碗藥湯放到蘇沫麵前,“沫沫,這是用老母雞搭配很多藥材煨出來的湯,是隔壁鄰居阿姨給我的秘方,說是多喝容易懷上孩子。”
她把藥方塞給蘇沫,“你照藥方去抓藥,自己在家裏每天都燉了喝,快點讓我和你爸抱上大孫子。”
蘇沫沒說什麼,安靜地喝湯。
晚飯結束,她和母親在廚房洗碗。
蘇母又開始催:“沫沫,你可要快點懷上孩子啊,這婚姻光靠兩個人的感情是不牢靠的,得有孩子作為係帶才行。”
“沒有孩子,淮川也不會介意的。”蘇沫輕聲說。
蘇母停下動作,有些激動地說:“那怎麼行,隻有有了孩子,男人的心才會放在家裏,婚姻才會堅不可摧!”
蘇沫看她,“那沒有孩子,淮川就會在外麵亂搞嗎?媽,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沒,沒有,沫沫你別胡思亂想。”蘇母避開她的目光,有些不自然道,“媽隻是這麼一說而已,淮川他那麼愛你,怎麼會亂搞?媽隻是覺得淮川年輕有為又生得出眾,怕外麵的狂蜂浪蝶打他注意,有了孩子那些人就會收斂一些。”
蘇沫靜靜地看著母親,心臟的溫度一點點涼透。
她從來沒想過,連最疼愛她的父母都選擇幫陸淮川隱瞞,讓她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裏。
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後笑她自以為純潔的愛情,神聖婚姻。
她真的,恨透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