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謝歸淵回來過一次,大發雷霆。
“我交代你把趕製的珍珠粉送到道館,你可知道我的師弟師兄都等著你的珍珠療傷。”
他惱怒的聲音回響在房屋。
“池窈,你耳聾了嗎?師弟們等你五個時辰不見你人影。他們的傷口在寒冬怎能撐住?”
我臥坐在床榻,平靜地說:“我身體不大舒服,他們可會有性命之危?”
他拿著眼眸盯著我,卻無法反駁。
“是啊,我忘了你是妖,妖怎麼會懂得心疼?你怕還盼著他們性命垂危。”
“你可以讓蘇霜霜做,這點小事不難。”
他嘲諷:“你那身子骨比霜霜強不知多少,她那麼柔弱,怎經得起風吹。”
我忍不住翻起白眼,不願和他多費口舌。
“簽了和離書,我給你想要的。”
終究是很不住氣,“蘇霜霜是在世華佗,她怕是比我這個妖更懂得照顧傷患吧。”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他蹙著眉頭,“池窈,月圓之夜後我再找你算賬。”
“霜霜身子更弱了,她可不像你。”
他一次也沒有正眼看我,否則就會發現我如今的病態。
可他前後兩次都未發現。
曾經渴望謝歸淵愛上我,愛屋及烏我待他周圍的所有人都極好。
“她怎麼配的上我們大師兄,還是個蚌妖。”
“誰知道,長得倒是狐媚臉,我們可得防著點她別妄想加害師兄。”
“她要是敢,我就打得她現出原形,永世不得超生。”
那些謾罵和侮辱,我不曾和他提過。
不過,無所謂了。
很快就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