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為我出行新添了一身行頭,帶我去了柳河山莊參加詩會。
剛下馬車,就見到陸銘川牽著薑仙兒的手從車下來,後麵還跟著我父親。
「長姐,真巧啊!」
薑仙兒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歡快地過來拉扯我的衣袖。
我強硬地甩開她的手:
「薑姑娘自重,我們不熟。」
陸銘川立刻黑了臉,目光憤恨地出聲訓斥:
「薑月影,怎麼對仙兒說話的?快道歉!」
我給了他一個白眼,就差用鼻孔看他了:
「陸公子,退婚書看了嗎?」
退婚書拿到陸家的時候,陸父陸母大發雷霆,將他一頓臭罵。
陸銘川臉色陰沉下來,卻又拿我沒辦法。
父親接過話茬訓斥我: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可說改就改?」
「現在給銘川道歉,我便當做無事發生。」
「否則,你永遠也別想進薑家大門!」
陸銘川也起哄:「也別想嫁給我,做陸家少夫人。」
「真的嗎?」
「那太好了!記住你們的話,千萬別求我回去!」
我歡快鼓掌,頭也不回地離開。
前來詩會的人不少,一群公子姑娘們圍著薑仙兒轉悠。
聽說她和陸銘川一輛馬車過來,不少人露出驚喜羨慕的神情。
「聽聞陸公子學問了得,是今年最有望考取狀元的人。」
「陸家世代為官,底蘊深厚,仙兒你可真有福氣!」
「這隻鐲子是陸公子送的嗎?聽聞價值不菲啊!」
薑仙兒莞爾一笑,頗有玉女風範:、
「上次逛街隨口一說,沒想到銘川哥哥上心了,今日特拿來給我。」
「他還說,等我及笄那日,要送我更好的東西。」
女眷們羨慕不已,眾星捧月般地圍繞著她。
薑仙兒突然朝我走來,特意拉起袖子,在我眼前晃蕩。
眉宇間,有得意,也有幸災樂禍:
「銘川哥哥人很大方,經常送些小玩意給我,姐姐不會生氣吧?」
係統麻了:「什麼破爛,給我家墊桌角都不配!」
「宿主,上去給她兩個大嗶兜!」
我按住暴怒的係統,笑盈盈地摸了摸頭上的發簪:
「既然是小玩意兒,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還是喜歡大玩意兒!」
薑仙兒看清我頭上的紅寶石發簪,目光一滯。
眼底閃過不甘和憤怒,笑容都硬了。
她習慣眾星捧月,高高在上。
又怎願被我比下去呢。
薑仙兒很快調整情緒:「姐姐,下個月我的及笄禮,你會來參加嗎?」
「好,我去。」
薑仙兒的臉蛋再次僵硬。
她料定我和家裏鬧掰,不會回去。
我也知道,我若拒絕,她便會哭哭啼啼地說我冷血,不顧姐妹情分。
她身為庶女,在外麵卻以母親二女兒的身份自居。
當然更不願我回去,有機會打她的臉。
我偏不如她的願:
「妹妹邀請我去,竟連張帖子都沒有,看來不是誠心的啊。」
薑仙兒笑的尷尬:
「沒、沒有,我隻怕姐姐不肯原諒我,所以才沒帶姐姐的帖子。」
「妹妹有做什麼事,需要我原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