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被陷害進冷宮的姐姐。
我使盡渾身解數獲得恩寵,懷上龍嗣。
正當我為洗刷姐姐冤屈自服麝香時,天空中卻飄來奇怪的彈幕:
【嗚嗚嗚,太感動了,晚瑜小天使竟然為了女主連麝香都敢吃,什麼感天動地的姐妹情!】
【可惜小皇子由於孕期服用麝香過多,落得個先天不足,英年早逝。】
我嚇得呼吸一滯手不受控製得顫抖,藥碗掉落在地碎成幾瓣。
宮女驚呼道,“娘娘,您沒事吧?您是不是想通不冒險了。”
......
秋月蹲下身收拾瓷片,語氣卻透著輕快。
“小姐,您能想通就好,奴婢理解您救瑾妃心切,可是萬萬不可用小皇子冒險啊!”
“咱們不比皇後和瑾妃,皇後背靠將軍府有尊榮和地位,瑾妃雖落難卻有著和皇上青梅竹馬的情誼。”
秋月是我從府裏帶來的丫鬟,家裏落難乞討至謝府門前,我見她衣衫襤褸赤著腳手裏還緊緊攥著從狗嘴裏搶來的饅頭,於心不忍遂收入院內。
她還在絮絮叨叨的勸導,我卻被眼前的字幕奪去全部心神,無心再聽。
【什麼情況?小天使害怕傷到孩子,後悔退縮了?】
【我剛還在感慨感天動地姐妹情呢,就這?】
【樓上的話不能這樣說,母親的憐子之心也能理解,而且女配挺可憐的,從小父親寵妾滅妻受盡欺負,進宮後拚盡全力卻落得被賜白綾的下場,唯一的兒子為了保護女主的兒子也不治身亡。】
【那女鵝楚楚怎麼辦,一想到她在冷宮連個太監都敢給她臉色看,我就火冒三丈!雖然女配的孩子先天不足英年早逝,可是女鵝將小皇子收為義子愧疚了一輩子啊!】
我冷汗直冒,把眼睛揉了又揉。
這些字幕似乎隻有我能看到,我根據眼前不停滾動的彈幕分析已知信息。
我竟然生活在一個話本子裏,還是一個落得母子雙亡的配角。
太荒謬了!
謀害皇嗣是重罪,我肯定是太緊張出現了幻覺。
秋月收拾好瓷片,遲疑道,“娘娘,這個藥還需要再準備嗎?”
她的瞳孔倒映著我煞白的臉,我心下苦澀雙唇忍不住得顫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再準備一份吧,等下,分量減半,不四分之一就行。”
我痛苦地閉上眼睛,手輕輕地撫摸小腹,腦海中浮現出那日柳妃刁難我時姐姐出手相助的情景。
盡管我小心再小心地少量多次地服用,麝香藥效依然強勁。
我望著銅鏡中的自己,兩頰浮腫嘴角生瘡,“秋月,去喚太醫。”
手臂上傳來刺痛,我疼得驚醒過來,皇上正立於床前擔憂地望著我。
我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行禮,猛然響起自己的病容,羞憤地用雙手捂住。
“皇上,皇上是臣妾無用,護不住小皇子!”
淚水從指尖滑落,皇上坐到床前虛摟著我安撫。
“王太醫,瑜嬪這胎你怎麼保得?”
“微臣罪該萬死,請皇上恕罪。”
王太醫跪在地上抖得像個篩子。
服用麝香本就是我的主意,不該讓他當這個責,更何況王太醫是姐姐的人。
我強忍痛苦,“皇上此事與王太醫無關,臣妾近日失眠乏力多夢,卻少不更事以為女子懷孕皆是如此,可是......”
我小心地觸碰爛掉的嘴角,“臣妾的症狀分明和柳妃當初一模一樣!”
柳妃柳眉倒豎,“瑾妃都被關在冷宮,竟還敢作亂!”
我搖了搖頭,“冷宮戒備森嚴,瑾妃如何下手?皇上姐姐是冤枉的,您一定要找到真正的凶手為小皇子做主啊!”
皇上震怒,“張太醫,孫忠此事交由你們處理,給我一查到底。”
一直旁觀看戲的皇後抹了抹眼淚,輕聲安慰我,“瑜嬪妹妹別怕,幸虧發現得及時麝香攝入不多並無大礙,你好生修養著,謀害皇嗣的人本宮絕不會姑息。”
自從端懿太子薨歿後,皇後娘娘傷心過度身子一直不大好,甚至將協理後宮之權交於柳妃和姐姐,隻一心照顧朝陽長公主。
可如今卻為何要來淌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