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師妹被譽為苯教雙姝,全族人都等著我們帶其飛升上界。
為了這一天,師傅將獨門秘術傳授給我和師妹。
我率先修煉出七色內丹,可大會之際,我卻將內丹捏得粉碎。
上輩子,我努力修煉,可我的內丹卻在眾目睽睽之下破體而出,和師妹融為一體。
我被師妹汙蔑休息邪術偷走了她的內丹。
師傅廢去我的靈力,天譴降臨,將我劈得神形俱滅。
我到死都不明白,我辛苦結出的內丹怎會認了師妹做主?
再睜眼,我回到了傳授秘術的那天。
......
夜色深沉,燭光搖曳間,師傅臉色威嚴。
金光自他掌心湧出,分別沒入我與師妹靈溪眉心,一股暖流緩緩流淌全身。
我睜開眼,上一世被天譴的痛還曆曆在目。
“務必在大會之前結出七色內丹,我們苯教能不能參加天界大會,全看你二人了。”師傅說道。
我看著師傅,心臟止不住顫動。
前世他也是這麼說,為了他的期望,我日夜苦修他傳授的功法,終於在大會前一天結出七色內丹。
可大會當天,我的七色內丹卻徑直飛入師妹的體內。
我被汙蔑偷習邪術,師傅抽走我所有的靈力,最終我被天譴,形神俱滅。
而師妹有了七色內丹,被萬人擁簇,成為仙尊,帶著整個苯教飛升天界,享無邊富貴。
“師傅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結出七色內丹,讓我們苯教重現於世!”師妹和前世一樣,殷切地討師傅歡心。
我眸光沉了沉,如果不是經曆過,我也不敢相信他二人會一步步將我逼至絕境。
“振興苯教的重擔就交給師妹你了,師姐我就算了,我天生愚笨,一定結不出七色內丹。”我故作苦惱地說。
師傅氣的吹胡子瞪眼,“清禾!你這說的什麼話!你和靈溪是我從上千族人中選拔的好苗子!”
“這麼多年,成敗在此一舉,這種泄氣的話如若在被我聽到,我定打的你神形俱滅。”
我的眼底閃過一抹諷刺,在師傅心中,沒有人比他的苯教重要,我於他而言不過是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
師妹拉了拉我的袖子,試圖勸說我,“師姐,全教上下,誰不知道你天賦異稟,你若是結不出七色內丹,還有誰能做到呢?”
“師傅都已經把苯教秘法傳授給我們了,你可千萬不要再胡說了。”
我搖搖頭,不再爭辯。
我們苯教曾是佛門分支,八百年前,因伽釋聖女修習血祭之術,整個苯教被天君驅逐,族人們被流放到了下界苦寒之地。
千百年來,族長從未放棄過振興苯教。
今年,天君終於鬆口了。
隻要本教中有人能結出七色內丹,他就破例將苯教提拔至上界。
苯教的修為等級按內丹劃分,最低等是白色,接著是紅橙黃綠青藍紫。
因我們與佛門一脈傳承,修習極其不易,能修煉到黃色內丹已是不易。
族中一千餘人,大部分都資質平庸。
我和師妹是同一天降生,師祖留下預言,天降雙姝,苯教興旺。
為了這句預言,師傅將我二人帶在身邊,傾盡全力教化。
我知道自己肩上的重擔,從未有一日懈怠。
可大會之際,我的七彩內丹破體而出,徑直飛入師妹的丹田。
她埋怨地望著我,“師姐,我知道你著急生成內丹,可就算再急,你也不能偷走我的七色內丹啊。”
“你忘了我們苯教是為何被驅逐下屆了嗎?這歪門邪術是萬萬碰不得的啊!”
她一句話,扭轉乾坤。
所有族人都認定是我修煉邪術,偷走了師妹的七色內丹。
“清禾,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就算你沒有七色內丹,師傅也不會責怪你,可你竟然修煉邪術!”
“為師今日就替整個苯教,清除你這個孽障!”
師傅的掌心覆蓋在我的頭頂,將我全身靈力廢去。
我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好巧不巧,天譴來臨,劈在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