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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不到他們的視線，可是我卻清晰的知道，他們說的替死鬼就是我。

“哎，小姑娘你怎麼回事，人命關天，人家媽都給你下跪了，你還這麼冷漠”

“就是就是，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有一點見義勇為的精神，都太自私了”

“我老太婆要是年輕十歲，立馬下去救人”

在中年婦女的引導下，人群對著我指指點點，仿佛自己是正義的審判者，可卻沒有一個人要下去救人。

“姑娘，我求求你，你要什麼都行，錢？房子？我都給你，你隻要先去救人，這麼多人都給你作證。”

中年婦女抱著我的大腿，高聲承諾著。

人群中，有人聽了許諾，眼神閃爍。

“哎，大姐，你別求她了，世風日下，我替你去救人”

一個中年男子站出來，挺著啤酒肚，一臉鄙夷的看向我。

話是說出了口，卻沒有任何的行動，顯然在等著中年婦女剛剛的許諾。

人群輕輕舒了一口氣，現在報道無孔不入，誰都不想被罵見死不救，有人去救了，他們就不用下水了。

可是，中年婦女卻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嚴詞拒絕。

“你不行！”

岸邊的人詫異的看向中年婦女。

想要搏命換些報酬的男人，更是瞪大了眼睛。

“咋？救你閨女，你還挑肥揀瘦？”

跪在地上的中年婦女目光閃躲。

“我，我的意思是，我閨女還沒結婚，你個大男人去救，又摟又抱的那怎麼能行？”

【媽的，誰用他救，我的要求可高了，我就要她】

【嘿嘿嘿，他成了替死鬼也行，你下輩子就變成個腦滿腸肥的臭男人。】

【被什麼人替死，下輩子就會延續誰的命運，嗬嗬嗬嗬嗬】

【我要我要】

我看了看跪在地上非得認定我的女人，

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一切都是陰謀。

“哼，這可是你自己不讓我救的啊，大家可都看著呢，人死了可別怪我”

中年男人氣的滿臉通紅，甩甩手立馬轉身走了。

“呸，你才死呢”，中年婦女狠狠的啐了一口，又繼續抱住我的大腿苦求。

“姑娘，你行行好吧，你幫我去救我閨女，救她一條命”

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中看熱鬧不嫌事大，又開始幫腔。

“是啊姑娘，你就幫忙救一下吧”

“落水的女孩子跟你差不多大的年齡，你總不能看著人家去死吧”

“穿的人模狗樣的，沒想到這麼冷血”

......

我是瘋了是傻了？

下水救人？那不就是自投羅網？

上輩子活活沁死在水裏，那種窒息感，讓我胸口仍隱隱作痛。

看著看向我的人群和滿臉祈求的中年婦女，我捂住胸口，一臉虛弱又歉意的試探。

“阿姨，我太想下去幫你救人了，可是，可是，我不會遊泳啊？”

“我這下去不是耽誤事嘛？”

中年婦女眼睛一立，

“怎麼可能，你明明會遊泳”

我立馬追問，“我會不會遊泳，你難道比我自己還清楚不成？”

看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我心裏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