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徐沫沫衣服的扣子還沒來得及係,一頭慵懶的卷發散落在腰間,徑直朝我們走了過來。
林一舟上前握住她的手,將她橫抱起來小心翼翼放到床上,“你還在生病,不穿鞋就下床,是想生病加重讓我更心疼你?”
說完,轉過頭絕情地看著我,“沒事,一個私闖民宅的人,送去警局就好。”
我從未想過,林一舟竟然為了不讓徐沫沫懷疑,真的讓人將我送到警局。
我被關押了一整天,滴水未進。
而林一舟直到半夜才出現,見到我又是一頓指責,“這次就是給你個教訓,我都警告你多少次了,我陪沫沫的時候,你不要出現。”
“你明知道她失憶了,受不了刺激,你是想害死她嗎!”
說完,頭也不會地上了車,“我是趁沫沫睡著的時候來的,還要回去陪她,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可那時已經是淩晨三點,根本打不到的士。
等我灰頭土臉走回家的時候,已經天亮了。
我累得倒頭就睡。
一覺醒來,徐沫沫更新了朋友圈,“做夢夢到海島,睡醒他就幫我實現啦!”
配圖是兩人在海島上擁吻的照片。
而連我們結婚都沒有發朋友圈的林一舟,竟破天荒發了和徐沫沫同樣的擁吻照。
我本就破碎不堪的心,此刻已經沉到穀底,渾身涼血難熱。
我知道這是林一舟給我的懲罰,他在怪我差點引起徐沫沫的懷疑。
渾身的血在那一刻凝固,小腹卻隱隱抽疼著。
想起肚子裏的孩子,我一瞬間清醒起來,“寶寶,對不起,是不是媽媽太激動打擾到你了,媽媽馬上就去醫院,你乖乖地好不好?”
我捂著肚子,急切地走出門。
卻被一群人高馬大的人攔住了去路,“喲,你就是彪哥養的臭婊子吧,怎麼?傍上大款了,就拋棄我們彪哥了?是不是忘記還我們彪哥錢了?”
我眉頭升起一絲疑惑,強忍著小腹的抽疼,吃力道:“你們在說什麼,我不認識什麼彪哥,走開!”
可這些人將我團團圍住,不管我的掙紮,直接將我拖進房子裏。
扯著我的頭發狠狠扇了好幾巴掌,在我身上拳打腳踢。
直到我身下淌了一地的血,他們才驚恐地停下來,“哥,她流血了,別打了!”
說完,將我關在鎖在房間裏。
我疼得幾近暈厥,手顫抖著將藏好的手機從包裏扯出來。
給林一舟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接。
直到最後一次,電話接通了。
我崩潰地衝那邊哭喊,“老公,你快回來,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
沒等我說完,外麵的人就衝了進來搶了我手裏的手機,“臭婊子,還藏了另一個手機!”
這時,外麵傳來警鈴聲。
這些人忙慌亂起來,“賤人,這次先放過你,你最好小心點!”
警察來的時候,我已經撐不住暈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醫生告訴我,孩子不在了。
看著依舊沒有打通林一舟電話的手機,我崩潰大哭。
這是我期盼了很久的孩子,甚至都沒來得及看過它的樣子。
過了許久,熟悉的手機鈴聲終於響起來,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我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又落了下來。
接通電話後,我一邊哭一邊委屈地喊著:“老公......”
那邊卻傳來冷漠地斥責聲,“顧黎你踏馬抽什麼瘋在電話裏喊我老公,還提什麼孩子!你就是個不下蛋的母雞,自己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嗎?!”
“你知不知道電話是沫沫接的,你說的全都被她聽到了,她受不了差點自殺!”
“你怎麼變得這麼惡毒,既然心眼這麼小,當初裝什麼大度答應讓我假裝沫沫男朋友?”
“......”
“咳咳!”
那邊徐沫沫一聲咳嗽,就讓林一舟緊張起來 ,話也沒說完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