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洲頭也不回的走了。
餐廳服務員看不下去,好心幫我叫了一輛出租車。
上車後,我剛拿出手機導航,就看見彈出一條消息:
“想和我搶南洲哥,這輩子都不會讓你如願!”
我笑笑,沒有回複。
三十分鐘前,我剛落座西餐廳,就故意拍了一張照片發到朋友圈。
那張有著程南洲側臉照的朋友圈,僅程嘉嘉可見。
她當然著急了,
甚至,不惜將車開到荒郊野外,假裝自己迷路了。
拙劣手法,但程南洲吃這套。
我順手拿起要回的相機,打開後,發現還有幾段小視頻。
是以前和程南洲去坐摩天輪的時候。
我笑著說,
“摩天輪到達最高處,許願是很靈的。”
我一直以為他的願望與我有關。
可這次,我清晰的聽見,
他說:“祝願嘉嘉在國外一切都好,平安健康。”
眼淚決堤,我是什麼小醜嗎。
為什麼都欺負我。
原以為那時的我們是幸福的,
可現實卻是,
“無人在意,沒有愛過。”
我在車後座放聲大哭,把司機師傅都嚇了一大跳,
“姑娘,你腿疼是吧,別哭了。我開快點!”
處理完傷口,我到家已經是半夜一點。
程南洲打來電話,問候我的膝蓋嚴不嚴重。
“死不了,對了相機我拿回來了,以後別再聯係了。”
我冷漠的口氣,比入秋的寒風還冷上幾分。
他突然愣住了,隨後音調拔高,
“你沒完了是嗎,晚上我又是請樂隊,又是給你放禮花,有台階都不下是吧?”
沒聽完他的絮叨,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三秒後,他發來一個問號。
我回複:“問號你媽呢。”
隨後拉黑。
因為我的職業生涯被毀,所以沒辦法應聘空姐。
我隻好找了一家禮儀培訓機構,當老師。
這天,我剛走進茶室,在人群中,一眼看見了程嘉嘉。
她穿著今年秀款的新裙子,脖子上的鑽石項鏈光芒四射。
周圍一群小女生,嘰嘰喳喳笑個不停。
“哎呀,老師來了。”
眾人散去後,程嘉嘉才抬頭看清是我。
她捂著嘴,忍不住笑出聲,
“這年頭,被開除的空姐都能當老師了呀。”
因為她的嘲諷,學生都開始質疑我的專業能力,紛紛表示讓校長給個說法。
校長來了後,嚴肅的批評了她們,
“李老師有高級禮儀資格證,還獲得過全國禮儀大賽冠軍,多少機構搶著要的特級教師。怎麼就不配給你們教學了!”
程嘉嘉不服氣,氣憤的指著我,
“她被開除過,人品有問題。”
校長能夠將這所機構開成全國連鎖,自然也是有真本事的。
她粲然一笑,“程嘉嘉同學,你要是不想聽,立馬退學。學費我雙倍退給你。”
她猶猶豫豫,泄氣的站了回去。
下課後,我剛準備離開,
就聽見程嘉嘉發出尖銳的喊叫聲,
“我的鑽石項鏈丟了!”
更巧合的是,在我的包裏找到了。
“李青,你窮的活不下去了嗎,居然偷我的項鏈。”
程嘉嘉從包裏拽出來後,洋洋得意的指責我。
仿佛“我是小偷”這件事已成了定局。
整間教室,沒有一個人相信我。
大家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我,那句“她人品有問題”,似乎也在此刻得到印證。
“李老師,真會偷呀。這條項鏈是今年新款,抵得上她幾年工資了吧。”
“是呀,真看不出來,她是這種人。”
......
很快,程南洲來了。
他無奈的將我拉到一邊,“這樣,你給嘉嘉道個歉。我讓她說是自己放錯了,不是你偷的。”
這番話都把我逗樂了。
我推開他的手,帶著疏離感,
“不好意思,你有證據證明是我偷的嗎。如果沒有,我現在報警,看看上麵到底是誰的指紋。”
程南洲眼底閃過一絲訝異,
“報警就沒必要了吧。項鏈也找回來了,誰偷的也不重要。”
我邊說邊往走,“怎麼不重要,我的清白,我的名聲,你們不在乎,我在乎!”
說著,我就掏出手機準備報警。
程嘉嘉慌了,她撲過來,一把搶走,
“別,別報警。我都不追究了。你還報警幹什麼。”
我輕哼一聲,用力將她握緊的手機,拿回來。
“不報警也行,那我們就看看監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