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的保姆從小就對我好得過分。
我高燒不退,她在佛前跪了999層台階,隻為給我求得一個平安符。
而自己的親生女兒,卻被她日夜虐待,活生生打斷一條胳膊。
隻因為她以為,我才是她的親生女兒。
十八歲生日那天,保姆的女兒拖著殘軀,帶著一眾記者出現在我的生日宴上。
她將一張親子鑒定報告甩到我們麵前:
“我才是真千金,你不過就是個鳩占鵲巢的冒牌貨。”
這一刻,我就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
“小姐,這是您最愛吃的金絲燕耳,您多少吃一點吧!哪怕一口也好呢!”
門外,保姆楊青的聲音,帶著數不盡的溫柔。
極有耐心地勸我不要賭氣絕食。
“這是我燉了一天一夜,不錯眼熬出來的,您吃一小口都行,別和自己較勁,小心自己的身子。”
自從有記憶以來,楊青一直都是這樣。
不論我對她怎麼發脾氣,她都一概接受,從不抱怨。
就連打罵,她都是笑眯眯地看著我。
臉上被抓出印子,她都要誇我一句力氣真大,真棒!
我曾罵她還不如一條狗有尊嚴,她趴在地上,依舊滿眼寵愛。
“小姐說的是,小姐說得什麼都對。”
我媽也曾嚴厲地批評我不準這樣沒禮貌。
楊青還護在我跟前,和我媽對峙。
“小姐還小,還不懂事呢!都是我的錯,夫人您就原諒她吧!”
她這樣護著,搞得我媽都時常抱怨。
說我快要被保姆慣壞了,沒一點大家千金的樣子。
楊青卻不以為意,依舊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
我給楊青開了門,她穿著圍巾,一臉欣慰地看著我。
“好孩子,快吃點東西吧!你看看我才一天不在,小姐都餓瘦了。”
楊青的身後站著一個穿著破舊,幹癟黑瘦的女孩。
那就是楊青的女兒,楊一一。
此刻正眼巴巴地看著我手裏的那碗燕窩。
“小姐先把這燕窩吃了,還想吃什麼和我說,楊媽給你做。”
楊青溫柔地看著我,耐心地哄我吃飯。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我媽呢!
楊一一站在門外,眼神中的羨慕都快要溢出來了。
我看得心煩,隨手將燕窩遞給了楊一一。
“你是不是也很想吃這個呀?那我不吃了,給你吧?”
楊一一抬頭看了一眼楊青,沒敢動。
楊青聞言,臉色立馬就變了。
轉身狠狠瞪向楊一一,隨後大步走過去,咬著牙擰著她的耳朵,將她拖走了。
“死丫頭趕緊給我滾,跟條狗一樣站在那裏要吃的,你看看你自己配吃燕窩嗎?趕緊滾,別臟了小姐的眼睛。”
“一身的賤骨頭,擺著一張晦氣臉給誰看呢?真是賤人有賤樣。”
楊青當著我的麵,一邊罵一邊將楊一一踹倒在地上。
楊一一的額頭磕在大理石桌麵上,瞬間血流如注。
我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喝著燕窩,眼睜睜地看著楊一一挨打。
楊一一沒哭也沒鬧,默默起身,捂住了額頭的傷口。
但紅色的液體卻順著指縫流了下來。
半張臉很快被染紅。
紅色的血液滴在地上,暈出點點紅花。
我輕嘖了一聲:“地板都弄臟了。”
楊一一慌亂不已,忍著痛,跪在地上用袖口擦拭著地麵。
嘴裏還不斷道著歉。
“對不起小姐,是我弄臟了地麵,我知道錯了,媽媽我這就擦幹淨。”
楊青瞬間怒了,她一巴掌甩了上去,嘴裏不斷咒罵著。
“你這副賤骨頭擦得幹淨嗎?你什麼身份,竟然敢弄臟小姐的地板?”
楊一一不敢躲避,硬生生挨下了這巴掌。
這一幕幾乎每天都要發生。
甚至在我麵前,也發生過無數次。
楊青似乎把虐待楊一一當成樂趣,每天都要在我麵前上演無數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