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音剛落,許知意立即抬腳,狠狠踹向我的腹部。
劇烈的疼痛再次將我淹沒。
意識模糊間,我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從下身湧出。
許知意見狀,立刻叫來了一個跟班:“快,把這個賤人肚子裏的野種給我弄出來!”
那個跟班二話不說,拿出一把小刀,直接劃開了我的腹部。
我痛得幾乎暈厥,但還是看到她從我肚子裏拽出了一個血淋淋的嬰兒。
小嬰兒似乎有自己的意識,不停地揮動著小手,輕輕拍打著那個跟班的手臂。
許知意死死盯著我的孩子,驚訝地說:
“一個賤人生的野種,居然生命力這麼頑強?”
“可惜,你終究是個低賤的雜種,留在這裏隻會玷汙顧家的名聲。今天我就替阿燁清理門戶!”
我心裏充滿恐懼,虛弱地說:“他是我和顧霆燁的孩子,你不能傷害他。”
聽到這話,許知意皺起眉頭,狠狠地瞪著我:
“你這個下賤的東西,為了保住這個野種,居然敢說出這種離譜的謊話?”
“阿燁是什麼身份,你這種賤人怎麼可能懷上他的孩子?”
其他跟班也跟著附和:
“就是,顧總家財萬貫,身份尊貴,普通女人根本承受不起他的寵愛。”
“你一個窮酸丫頭,連和顧總在一起的資格都沒有,還想生他的孩子?”
“這野種肯定是你跟哪個窮小子偷情生的,還敢冒充顧總的孩子,真是不知死活。”
正如她們所說,普通人和顧家的身份地位相差懸殊。
顧霆燁更是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按理說,是不可能和我這樣的人在一起的。
所以顧霆燁才會每天親自照顧我,用最好的營養品來滋養我的身體。
讓我的體質逐漸適應他的身份,消除我們之間的隔閡。
即便如此,我們也努力了整整五年,才懷上這個孩子。
“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這個孩子出了事,所有人都承受不起顧霆燁的怒火,整個商界都會被他掀個天翻地覆!”
在顧霆燁的悉心照料下,我的體質雖然已經遠超常人。
但此刻,受了重傷的我,還是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快速流逝。
我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出這句話,隻希望許知意能放過我的孩子。
但許知意隻是冷冷一笑:
“你越是危言聳聽地保護這個野種,我就越要弄死他!”
說著,她一把搶過嬰兒,狠狠地往地上摔去!
“不!”
我痛苦地大叫,但已經無能為力。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孩子重重摔在地上。
變成了一團血肉模糊,可仍舊能發出微弱的嗚咽。
可許知意猶不解恨,“我倒要看看,你這個野種的命有多硬!”
話音剛落,她抬起腳狠狠地踩了下去。
“我就不信了,弄不死你這個小雜種!”
嬰兒的嗚咽聲越來越小,終於沒了生息。
隻有我撕心裂肺的哭喊響起。
許知意麵色猖狂,從包裏掏出打火機,點燃後直接扔向了那團血肉模糊。
熊熊烈火瞬間將嬰兒吞沒。
我近在咫尺,感受著灼熱的火焰。
恐懼和痛苦瘋狂吞噬著我。
這個孩子,不僅是顧家未來的繼承人。
更是我和顧霆燁努力五年的結晶。
是我懷胎十月的親生骨肉啊!
這些年來,我和顧霆燁把他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可是小小的他,才剛出生,連父母的懷抱都沒感受過,
就被無情的火焰吞噬。
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
看著一動不動、已經被燒焦的嬰兒,許知意得意地笑了:
“一個沒出生的野種,該死!”
其他跟班也都笑容滿麵:
“下賤女人生的雜種,果然皮糙肉厚,幸虧許小姐手段高明!”
“就是,看這小野種的樣子,就知道他那個下賤的爹也是個丟人現眼的東西!”
“恭喜許小姐為顧家清理門戶!”
在眾人的稱讚聲中,許知意高傲地抬著頭,斜眼瞥著我已經死去的孩子,像是在欣賞自己的傑作。
她嘴角上揚,滿臉得意:
“小雜種,你別著急,我馬上就會找出你那個下賤的爹,讓你們一家子賤種死得整整齊齊。”
話音剛落,別墅外突然傳來一陣轟鳴聲,緊接著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
“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