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借位痕跡明顯,但這個距離,還是有些親密過頭了吧。
楊萱是陸宇朋友的孩子,說是放在他這裏先照顧著,但他們二人隻差六歲,正值青春期的少女最容易動心這我都明白,也就隻有陸宇把她當孩子,根本不在乎所謂的男女授受不親。
這事和我陸宇早就說過多次,他卻指責我心眼小,連一個孩子都容不下。
直到楊萱來找我坦白之前,我還一直覺得是不是我太敏感了。
“念念姐,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喜歡小舅舅?是我插足了你們兩個?”
“但其實我才是他一手養大的,他找的每一任女朋友或多或少都像我,你照照鏡子,沒發現,你其實和我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麼?”
我身體僵硬,我想反駁她的話,可看著鏡子裏的和她七分相似的自己,想起早上出門還有人問我這是你妹妹麼。
原來,我與楊萱長得像從來就不是什麼緣分,而是早有預謀。
陸宇他,把我當成什麼了?
他愛而不得的替身?
可笑啊,連我過去幾年的甜蜜,都是仗著這張臉偷來的嗎?
不過她這麼一說,所有的一切都能解釋了。
與他相戀幾年的我,發燒需要去醫院,他卻說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讓我自己叫個陪護去醫院。
但楊萱學校說她有抑鬱傾向,他立馬請了三個月的假,幾乎是寸步不離的陪伴她,照顧她的情緒。
楊萱打翻我的顏料桶,把整個房間弄的一塌糊塗,還拿起的我刻刀自殘。
那是陸宇第一次對我發那麼大的火。
他踢翻了我的畫架,一把將我推倒在地,冷眼對我怒吼:
“蘇念,跟你說過多少次的了東西放好!而且我是不是說了,萱萱最近有抑鬱傾向,家裏的尖銳物品都收好?”
“萱萱要是有什麼事,你就給我帶著你這對破爛給我滾出去!”
陸宇公主抱著楊萱匆匆離開,卻沒注意到,倒在地上的我,小腿被花瓶碎片劃傷了好幾個口子。
我也很痛啊。
可陸宇根本沒回頭看我一眼,小腿的鮮血直流,很快便染紅了畫紙。
我將還未畫完的那副《巴塞羅那》撕的粉碎。
如陸宇所願,我馬上就消失在他眼前,一起約定過的巴塞羅那,看來得我自己去了。
對陸宇死心後,他與楊萱那點破事我也不在乎了,願意多親密就多親密,哪怕現在就上床,我也......
好吧,我還是很在乎的。
看著眼前女上男下的曖昧姿勢,盡管都穿著衣服,我的眼眶還是一酸。
我抬頭努力讓自己不哭,在陸宇手忙腳亂打算起來解釋的時候我扯出一抹笑:“嗯,我知道你倆舅甥感情好,繼續玩吧,我先進屋了。”
楊萱得意的看著我,陸宇察覺到我態度的不對卻也沒追上來,在他看來,我自愈能力一向不錯,自己就能把自己哄好。
夜裏,陸宇從身後纏上來,灼熱的氣息撲在耳邊,他的手開始遊移。
我不動聲色的躲開:“今天有點不舒服,早點睡吧。”
白天都和楊萱那個姿勢了,或許我不回來,也許幹柴遇烈火也說不準呢。
陸宇欲望沒得到滿足,有些不死心:“可是小寶,我們已經好久都沒......”
“嗯,抱歉,我實在不舒服,我先睡了。”
話落不等他什麼反應,我蒙著被轉過身就睡了。
在聽到我的呼吸聲平穩之後,陸宇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
“小舅舅你怎麼出來了?”
“哦,我睡不著,出來陪陪你。”
“嗯嗯,正好剛剛萱萱看了鬼片,好害怕呀。”
她說著說著就往陸宇懷裏鑽,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極大取悅了陸宇的大男子心理。
鬼片隻是個借口,楊萱一步步靠近陸宇,最後手“不小心”按在了陸宇的鼓囊處。
四目相對,兩人嘴唇慢慢接近......
我麵無表情的扣上手機的監控,我可不想看他倆的現場直播。
心裏數著我該搬走的東西,好像都差不多了,是時候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