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結束後,齊方年將楊娟母女接回了家。
齊小慧一回到家就開始摔東西。
“怎麼辦啊,我進過局子,以後我的同學要怎麼看我!媽,都怪你,沒事鬧什麼鬧!”
楊娟一愣神,又紅著眼大叫起來。
“狼心狗肺的玩意,我白養你了,我這都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好好好,下次你有事我再也不管了,你管別人叫媽吧!”
齊小慧抹幹臉上的淚水,衝向角落裏看戲的我。
“嫂子我求求你,你跟我們班主任說一聲別讓她給我留處分好嗎?我早戀已經有處分了,再因為這件事被記過,我這一輩子都完了!”
我甩開齊小慧緊握著我的手,默默後退一步。
這個問題我的確想過。
齊小慧雖然不是個玩意,但總歸還是個未成年,我也不想眼睜睜看著她葬送自己的未來。
隻是齊小慧幹的這兩件事違反校規,她班主任又能怎麼幫。
“這是學校的處理結果,她班主任改變不了什麼。而且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齊小慧抄起我剛才喝過水的杯子砸在地上,哭著跑進了房間。
“陸澄意!不幫忙就算了,還找借口,你到底把不把我們當家人!”
楊娟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
“我記得誰說過,你們是齊家人,我隻是個外人。怎麼這個時候又開始跟我論起一家人了?”
楊娟黑紅著臉,指著我“你你你”半天,就是吐不出來第二個字。
她應當是覺得女人懷了孕就聽話了,因此又開始賣力地去找一些幫助女人懷孕的老偏方。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兒子在那天挨我罵了一通後,就再也沒敢上過我的床。
偏方喝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齊方年草包一樣的表情日日掛在臉上。
每每對上我的目光,總是令我很倒胃口。
楊娟流水一樣的藥送進屋裏。
有的我直接扔了。
有的,我當做佐料添進了齊方年和她的水杯裏。
夜裏,齊方年鼻血直流,手忙腳亂地起身擦著。
卻在看到床頭楊娟貼的新求子符之後,突然身子一軟,跌在地上。
痛苦地縮成一團。
“澄意,讓兒子走吧,我求你了,我真的很難受,我對不起他,我不是一個好爸爸。”
一米八的大男人跪在地上,向我懺悔著他的罪過。
我摸摸他的頭。
齊方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可憐地看向我。
“老公,雖然我們的孩子死了,可是他那麼有靈性,一定會永遠,永遠,守在我們身邊,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陪著我們的。”
我咧開嘴,鬼魅般地笑笑。
齊方年在頃刻間失魂尖叫。
“他......他在你後麵......別過來,我真的知道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