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最後一支特效藥,被身為醫生的丈夫送給他白月光的兒子。
看著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母親,我哭著求丈夫救救她。
卻被丈夫冷冷拒絕:“特效藥隻有一支,當然要給更需要的人了!你媽活了那麼大歲數,也夠本了,可小軍他還是個孩子呀!”
後來,他的白月光要做心臟移植手術,求到了已經升為院長的我。
我摸著身邊小男孩的頭,拒絕他:“合適的心臟隻有一個,當然要給更需要的人,更何況小安他還隻是個孩子呀!”
......
981年冬,哈城病毒性出血熱盛行。
很不幸,我媽感染上了,再加上她有基礎腎病,屬於重症。
同時感染上的還有宋玉山白月光的兒子周小軍,隻不過他症狀很輕。
哈城醫療條件落後,藥品匱乏。
我求了在京市的同學,好不容易求到一支特效藥。
說是特效藥,其實主要療效還是針對我媽的腎病。
接到取藥通知時,我迅速趕到取藥處,卻被告知藥已經被人取走了。
“宋醫生剛剛拿走,他說是你讓他來拿的......”
聽到這話,我頓時愣住了,心裏一股不好的預感升起。
我瘋了一般趕到周小軍的病房時,正看到宋玉山在給他輸液。
旁邊的垃圾桶裏靜靜躺著特效藥的包裝。
看到這一幕,我目眥欲裂。
“宋玉山!你在幹什麼?這是我媽的救命藥!”
說著,我就衝過去要搶輸液瓶,誰知卻被宋玉山的白月光緊緊抱住雙腿。
“文君妹子,我求求你了,就把藥讓給小軍吧!我給你跪下了。”
說著她就作勢往地下跪,我沒理她,徑直去搶輸液瓶。
宋玉山一下子怒了,狠狠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
“謝文君,你夠了!你要害死小軍嗎?你看看淑芸都被你逼成什麼樣了?”
我被打得跌倒在地,顧不得疼痛,連忙爬起來,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拿到藥!
可宋玉山偏不讓我如願,他死死鉗製住我的雙手,讓我動彈不得。
我拚命地大喊,卻忘了這裏是隔離病房,一般不會有人來,我忍不住一陣絕望。
眼看著輸液瓶裏的液體隻剩下一小半了,我哭著求宋玉山救救我媽。
他卻冷冷拒絕:“特效藥隻有一支,當然要給更需要的人了!你媽活了那麼大歲數,也夠本了,可小軍他還是個孩子呀!”
我一陣心涼,還在苦苦哀求:
“可周小軍他隻是輕症,根本用不著特效藥!那卻是我媽救命的藥!”
宋玉山眼中似乎有猶豫閃過,許淑芸嬌滴滴的聲音響起:
“宋大哥,我知道文君妹子不喜歡我,可是小軍是無辜的,他真的病的很嚴重啊,怎麼能算是輕症呢?”
似乎是為了印證她的話,周小軍立刻配合的哭喊:
“宋叔叔,我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宋玉山滿臉緊張,連忙柔聲安慰他:“小軍別怕,宋叔叔不會讓你死的。”
說完,宋玉山麵露狠色,更用力的把我死死禁錮住。
我絕望地看著最後一滴液體輸入到周小軍體內。
宋玉山終於鬆了手,我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甩了他一個巴掌。
他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謝文君!你是瘋了嗎?竟敢打我?”
對,我是瘋了,我瘋了才會嫁給你。
我發泄般的將桌上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都砸向宋玉山。
他痛的呲牙咧嘴,還不忘護著許淑芸。
“謝醫生,別打了,您母親她要不行了......”
護士氣喘籲籲地跑來告訴我。
我趕到病房時,母親費力地喘著氣,對我說:“文君,是媽拖累你了。”
我抓著她的手,拚命搖頭。
母親從衣服兜裏掏出手絹,顫抖著雙手一層一層地打開。
裏麵是一遝零錢,被疊放的整整齊齊。
“文君啊,你拿著,女人手裏不能沒有錢。”
最後,母親含著熱淚,滿眼不舍的輕撫我的臉,叮囑我:
“文君,你要好好,好好照顧自己......”
我眼看著,母親的手,最終無力的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