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紀念日當天,我去寺廟還願,感謝佛祖能讓我與丈夫結緣。
隻是在靈驗的紅繩結處,我的紅繩獨自在空中飄蕩。
而老公的紅繩卻和他的青梅交織在一起。
步入大殿,隻見老公恭敬的跪在佛祖麵前:
“望佛祖保佑,溪溪可以度過病魔的折磨,與我相愛一生。”
我沒有發瘋,默默的回到家,將離婚協議書發到他手中。
他的聲音裏帶著嘲弄:“當年我們在佛祖下發誓,一生一世都不會離婚,你就不怕受到懲罰?”
我隻覺得可笑,堅定地回答:“要死,也是你死在我前麵!”
......
結婚紀念日當天。
同陸禾深商量好,等他做完手上最後的一台手術,我去寺廟還願。
郊外的靈和寺以紅繩結靈驗著稱,隻要將相愛兩人的紅繩綁在上麵,都會得到佛祖的庇護。
我與陸禾深的紅繩也綁在了那裏。
我買了炷香,表示尊敬。
輕車熟路的走進紅繩林,心中想起曾經美好的一幕幕,臉上不禁浮起甜蜜的笑容。
隻是下一刻,我呆愣在原地,刺骨的寒意侵襲著我的大腦。
原本同陸禾深係在一起的紅繩,象征著我們一生一世不分離,可如今卻隻剩下我的獨自在風中搖曳。
孤獨而又顯得可笑。
而他的紅繩,此刻卻和另一個人交織在一起,堂而皇之的係在我旁邊。
鮮紅的繩子刺的雙眼生疼。
我露出慘笑,顫抖著手輕輕摸著另外的那根紅繩,眼中流出不甘的淚水。
是蘇溪的。
陸禾深從小到大的青梅。
他結婚三年時常在我耳邊提起。
我猛地吸了口涼氣,寒意刺激著大腦使我清醒了許多。
一步步走到大殿門口,躲在巨大的石柱後,絕望地看著陸禾深。
他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動作虔誠的朝著佛祖磕頭:
“望佛祖保佑,溪溪可以度過病魔的折磨,與我相愛一生。”
聽著他真摯的話語,我渾身的血液似是在這一刻凝固,痛苦的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丁點聲音。
我沒有膽子繼續待在那,匆忙的跑回家,裹著被子失聲痛哭。
“叮——”
晚上六點的鐘聲響起,足足四個小時,陸禾深沒有給我發一條消息。
直到看到了蘇溪的朋友圈。
【感謝深哥,手術平安!】
我默默的給她點了個讚,原來陸禾深下午去寺廟,是求佛祖為她保平安。
這次我沒有發了瘋的去找陸禾深,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目光空洞的盯著天花板。
又過了三個小時,門突然開了。
陸禾深滿臉疲憊的回家,看到我時眼中滿是憤怒,厲聲質問:
“宋芷若你在幹什麼?”
“不是說今天過結婚紀念日麼,我給你打了四五個電話你為什麼都不接?”
我抬頭對上他的目光,麵露平靜。
“是啊,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而你卻不知道為哪個女人做了這麼久的手術。”
陸禾深臉色陰沉,眉宇間滿是不耐,看得出來他被我的話氣的不輕。
“你說話之前有沒有動過腦子。”
“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天職,況且患者不分男女,你這是吃的哪門子醋?”
我冷著眼,突然發現他的臉皮還真是厚。
話中的諷刺,他愣是裝作聽不出來。
我從口袋裏取出紅繩,神色冷淡的放在他麵前,抬頭和他對視:
“想來佛祖聽到了你的祈求,保佑蘇溪平安無事。”
陸禾深眼中閃過錯愕和心虛,可仍是扯著脖子強硬的辯解。
“宋芷若你個小人,竟然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