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喬言心才給我發消息解釋。
“季歲禾生病了,我們這幾天有演出我不能不管。”
很拙劣的謊言,幾個小時前我刷到季歲禾發的朋友圈,“幫好友逃離控製欲強的男友”,配圖是兩隻比耶的手。
“你重新預約一下這家影樓吧,回頭我們補拍一下就好了。”
不用了,也不用補拍了,我們不會結婚。
但我還是回複她。
“知道了,好好排練。”
我看著對方正在輸入的狀態停留了好久,似乎是沒料到我是這種反應,最終隻發來幾個字。
“你也是。”
接下來幾天喬言心都沒再和我聯係,可她的朋友圈卻頻繁的更新。
大概就是每天排練,為了保持身材吃減脂餐以及各種生活細節,好像是故意發給我看的一樣。
我也順著她的意願每一條都點讚,與此同時我也沒閑著,整理這些年的資料,順帶著把家裏多餘的東西都捐出去。
溫室裏我培養的玫瑰開得正盛,我把所有的花全部折下,包成兩束,敲開了導師辦公室的門。
“老師,謝謝您這些年對我的栽培,這束花送給您。”
導師滿臉詫異。
“我記得你當時種這花的時候說開花的時候要送給一個重要的人啊。”
心臟傳來微微刺痛,我打趣道:
“您對我來說就是重要的人啊。”
兩人都知道是謊話,但誰都沒有再多說什麼,導師低頭看著開得正豔的花。
“這花開得真好,我愛人一定喜歡。”
道別後我去了收養我的福利院,把花送給了院長,正好趕上孩子們在院子裏玩。
手機響起備忘錄的提醒,我看都沒看直接摁滅,順手關了靜音。
在院子裏坐下,我告訴她我要去西北種玫瑰了,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孩子們都湧上來圍著她手裏的花。
“真好看!”
“好漂亮的花。”
她拆開花束,把花分給孩子們,有個膽子大的孩子問我:
“西北都是沙漠也能種玫瑰嗎?”
我狡黠的笑著。
“當然可以,你就等著看吧。”
“哇,太酷了吧!”
離開福利院後我拿出手機,電話已經被打爆了,我接起撥來的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責罵。
“紀南星你還是言心的未婚夫呢,她第一百部話劇你不來看就算了,連你那破爛玫瑰也不舍得送了是吧!”
“嫁給你這種人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
嫌棄我送玫瑰的也是他們,我不送了不願意的也是他們,我把手機拿離了耳朵一點,等到對麵罵完後。
“忙忘了,我給你轉賬,你想買什麼自己買吧。”
說著我找到她的頭像,就給她轉過去一筆錢。
說完我也懶得管他們的反應直接掛了電話,他們大概率要一起慶祝,哪怕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
等我清點完隨身用品打算離開的時候,喬言心推門進來了,她冷著一張臉,撞開了我直直往臥室走去。
我知道她是想和我冷戰,以往每次冷戰,我都會因為在乎變著花樣哄她,而她也因此對我發難,真真應了那句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可如今我累了,出租車就停在樓下,我提著行李下樓。
一眼看到季歲禾倚靠著車身,朝我笑著。
“你的新娘今晚我帶走了,明天還你。”
挑釁意味十足,但我早就不在乎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上車離開。
上車後給喬言心發去了最後一條消息。
“祝你新婚快樂。”
祝你和季歲禾新婚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