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離世一個月後,爸爸把白月光接回了家中。
還奪走了媽媽留給我的遺物,送給白月光的女兒當見麵禮。
為了討好她們母女倆,他在媽媽生日那天大辦party。
還親手揚了她的骨灰,做成了盆栽。
在我準備起訴白月光母女的前一天。
爸爸更是毀了我辛苦收集的證據,搖身一變,成了對方的辯護律師。
在真相和正義麵前,他這個百分百勝率的精英律師選擇將自己的女兒推向深淵。
可他沒想到,他會輸給他的女兒......
......
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客廳裏,照亮了那張我熟悉的沙發。
一個月前,媽媽還坐在那裏,微笑著跟我聊著生活的瑣事。
可現在,她卻永遠離開了我。
“來來,快進來。”
大門被打開,爸爸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話語中帶著抑製不住的欣喜。
身後跟著的是兩個女人。
看到我坐在客廳流淚,他明顯一愣,臉上也多了幾分尷尬。
“小雨在家啊?介紹一下,這是沈妙雲阿姨,後麵的是她女兒,沈雅,從今天開始,她們將和我們一起生活。”
看著沈妙雲和媽媽有幾分相似的麵容,我目光呆滯,心中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痛苦。
“季一鳴,你還是人嗎?我媽才走了多久?!你就忍不住帶著別人回家了?”
我的聲音哽咽,帶著無法掩飾的悲傷與憤怒。
“夠了!我是你爸!我們要向前看!”
他的聲音高亢而堅定,像是在掩蓋內心的不安。
然後帶著兩人走到客廳,加上幾分做作的悲傷。
“小雨,人死不能複生,生活還得繼續。”
“來,跟你沈阿姨打個招呼?”
打招呼?我是有句話想對她說。
“沈阿姨看著人模人樣的,怎麼能做出這種知三當三的下賤行為?”
我絲毫沒掩飾自己的厭惡,可這女人的城府明顯比我想的要深。
“嗬?真是扣得一頂好大的帽子,可我怎麼沒看到這家裏有女主人呢?不會......是個死人吧?”
她捂嘴輕笑著,眉眼間的輕蔑和諷刺直戳戳地指向我。
憤怒在胸腔中翻騰,我咬緊牙關,隨手拎起沙發上的抱枕,朝著身前的幾人丟去。
“滾!滾出我家!”
“一鳴,你女兒好像不太歡迎我們,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沈妙雲眼巴巴地望著我爸,臉上掛滿了委屈,語氣柔弱無害,可字字句句都帶著挑撥。
爸爸的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
“季雨,看在你媽的麵子上,我已經再三忍讓你了,別給臉不要臉。”
看在我媽的麵子上,任由別的女人在這裏陰陽怪氣?
一道視線緊緊地盯著我,我轉頭看去,發現是進門後就一言不發的沈雅。
此時她正望著我左手的手鏈,眼中的渴望顯而易見。
我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手鏈,眼神冰冷地瞥向她。
“你那狗眼看什麼呢!管不住我就給你剜了!”
爸爸眉頭皺得更緊了,眼中透出一絲不耐。
“行了,小雅不過是看著喜歡,想要什麼手鏈爸爸以後給你買,今天她剛到家,這條就當是見麵禮。”
話音未落,爸爸走上前來,拽過我的手臂,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扯下了手鏈,遞給了沈雅。
我心口被狠狠地戳了一刀,幾乎是吼出來
“你怎麼能這樣!那是我媽留給我的!”
手鏈並不值錢,串著的無非是一些簡單的珠子,可那是我媽在彌留之際親手為我做的,她曾說隻要戴著手鏈,她就會一直陪在我身邊。
那是我的無價之寶。
可現在,它就這麼被我的爸爸輕飄飄地遞給了沈雅。
“什麼嘛,原來是死人的東西,真晦氣!”
沈雅帶著嫌棄開口,然後隨手將手鏈甩在腳下。
“這種劣質的東西也有人當寶?”
一旁的沈妙雲輕蔑地嗤笑了一聲。
“真是沒見過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