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雖然和顧宴北相識多年,但這是喬晚第一次在顧宴北麵前露出如此脆弱可憐的一麵。
顧宴北沒再猶豫,抱著喬晚轉身下了樓。
臨走,喬晚望著我的方向,嘲諷地笑了笑,嘴上卻還在說著勸人的話:
“宴北哥哥,樓道這麼黑,萬一嫣然姐姐回去遇到危險了怎麼辦。”
顧宴北寵溺地刮了刮喬晚的鼻子,提到我時,神色陡然冷了下來:
“不用管她,總是疑神疑鬼黏酸吃醋,這一次,我倒要留她自己回去,好長長教訓。”
我最怕黑,哪怕是睡覺也要開著燈,顧宴北是知道的。
如今,顧宴北卻為了喬晚,把我留在這個陰暗的角落讓我學乖。
身後,一雙大手將我死死桎梏住,不安分地朝我身下探去。
我哭著跟陳海說自己還在經期,求他放過。
不想,陳海滿是獸欲的雙眼更加興奮了。
“別怪我,要怪隻能怪你的未婚夫,是他親手把你送到我的手上的。”
......
我攏了攏身上的西裝外套,才勉強遮蓋住手背上的淤青,在淩晨三點回到了家。
剛打開書房的大門,入眼便是我和顧宴北五年來的合照。
目光落在第一張合照上,顧宴北摟著我,笑得開懷,背景是無數的賽車。
仔細看照片右下角,還有顧宴北親手寫的一行小字。
“嫣然,愛你勝過世間萬物,就連我最愛的賽車,都不能與你相提並論。”
在顧宴北眼裏,賽車是他的命。
可為了我,顧宴北不再頻繁去比賽,而是抽出時間陪我度假、旅遊。
一張張合照往下看,有我和顧宴北一起逗小貓的,有一起做早飯的......
這一張張照片,無一不承載著這五年來我與他真真切切的愛。
而現在,我赤紅著雙眼,將所有的相冊一張張扯下來,撕了個粉碎。
處理完相冊,我又將房子裏關於我的所有痕跡盡數抹除。
而後,我的視線落在了臨近次臥的一堵牆上,上麵是我為顧宴北親手畫的油畫。
油畫上,一朵朵玫瑰花盛放得別樣爛漫,一如我們曾經的愛情,充滿激情和浪漫。
那時,我捧著這幅油畫,也捧著自己的心送到顧宴北跟前。
“顧宴北,這是我在大賽上獲得最高榮譽的作品,,我誰都不賣,隻把畫給你。”
......
我提著手上的油漆桶,毫不留情地朝著那堵牆潑了上去。
最後,我在牆上最顯眼的角落,寫下與顧宴北分手的絕筆。
處理完這一切,我便回房收拾著行李。
東西不多,隻有三件換洗的衣服、一張銀行卡和一張身份證。
今天是我離開的最後一天,恰好此時領導在辭呈上簽了字。
如此,我才算是和過去的一切徹底說了再見。
登機前一刻,我拔下原來的電話卡,將它丟進了垃圾桶裏。
隨後,毅然決然地走上了前往千裏之外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