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法國現在是冬天。”
晚上陸承澤欣喜的整理行李。
環顧屋裏我沒什麼留戀,隻放了兩件喜歡的夏裝。
“兩件衣服而已,放心別的我都不要了。”
他微微一愣,把我攬入懷裏:“你喜歡的話,我們把家搬去法國都行。”
深夜下起了小雨,閉著眼我卻怎麼也睡不著。
陸承澤手機響起,他輕喚我的名字,得不到回應後才小心翼翼地接起。
“說過多少遍,非工作時間不許打我電話!”
他聲音慍怒,卻在聽見那邊嬌滴滴的女聲後軟了下來,隨後躡手躡腳地拿起衣服下了樓。
站在窗前,我看見他愛惜地把何雨桐攬入懷中。
“我說過不能來我家,被我老婆發現你以後怎麼在公司立足?。”
何雨桐滿眼委屈:
“承澤,是我不配和你過紀念日,隻是我太想你了,想在你出發前來看看你。”
說著她抬頭吻上了陸承澤。
他沒有拒絕,反而摟著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雨下倆人愛的深切,彷佛我才是阻礙在他們中間的那個人。
我不知道陸承澤用什麼借口把她哄回了家。
直到轉天早晨在機場看見了妝容整齊的何雨桐才明白,我們的告別旅行也不能善終了。
“歡迎陸總和陸夫人。”
接機的工作人員一口法文,跟何雨桐貼麵後,又來貼了貼我。
不知道他是臉盲分不清亞洲麵孔,還是分不清誰是總裁夫人。
陸承澤一如既往地和我穿了情侶西裝。
但領帶的顏色,卻恰好跟何雨桐在機場臨時買的紅色絲巾相得益彰。
看出我的尷尬,他直接把領帶解下扔在垃圾桶裏。
“走吧陸夫人,去視察下你的法國領地。”
他拉著我的手,絲毫不顧及後麵何雨桐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但我卻感受到了他不斷往後瞟的餘光。
我在酒店收拾行李時,他就忍不住一直拿著手機跟何雨桐對工作。
看著沙發上男人全神貫注的樣子,正好方便我進行自己的操作。
晚上的宴席,我和何雨桐一左一右挽著陸承澤胳膊進入會場。
中途他好幾次想收回手,卻被我攬地更緊。
直到看見安德魯走過來,他身形微僵。
“稍等一下寶貝,我先打個招呼。”
說罷拉著何雨桐走了過去,何雨桐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扭頭衝我眨眼:
“慕棠姐,省省心吧,這裏是我的主場,你就安心坐著吧。”
我假裝又聾又瞎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熟絡的打招呼。
也了聽見陸承澤用法語親口承認,何雨桐是他的妻子。
盡管早有預期,但我心口還是一痛。
思緒飄忽。
結婚後,陸承澤身邊用的都是男譯員,出差也比較方便。
何雨桐是恩師力薦給我的。
說她家裏窮需要實習工資養活自己,我才破格錄取了資質平庸的她。
陸承澤不喜歡我被恩師綁架。
隻答應給她一份實習證明,自然對何雨桐也沒什麼好臉色。
可是......怎麼就成了法國分妻呢?
思緒回籠,三人不知道提起什麼往事,何雨桐直接笑倒在陸承澤懷裏。
想來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這個場麵已經發生過無數次。
陸承澤扶起她,滿臉擔憂地回頭看我,見我麵無表情,直接走過來拉住我的手。
“這是我的事業合夥人。”
他用法語向安德魯介紹著我的身份,這是他第一次在外麵這麼稱呼我。
我怔怔的看向他,明明以前他還會在後麵加一句“也是我的人生合夥人。”
陸承澤以為我聽不懂,小聲在我耳邊耳語:
“我說你是我老婆。”
我接受著安德魯的貼麵禮,輕笑他把我當成傻子一樣哄騙。
陸承澤卻板起了臉:
“好討厭,他們每個人都這麼親你。以後再也不帶你來法國了。”
他佯裝生氣,想哄我開心,但我卻知道他是真的不想帶我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