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安做流產手術的日子是她婚姻冷靜期的最後一天,她像往常一樣出門,甚至還給自己化了一個妝。
顧懷川自從上次沒有接他電話開始,就沒有再回來過,甚至一個電話沒有打過來。
可是每天按時到來的保姆和醫生讓她明白,他不愛她了,但是他還放心不下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周意安躺在手術室時?肚子裏的寶寶輕輕地踢了她一腳,讓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曾經周意安比任何人都希望他的到來,可是既然是錯誤,那就不能再繼續下去。
手術過程很快,半個小時之後她就從麻藥中清醒過來。
摸了摸已經平坦的小腹,周意安心裏卻有了對這個小生命的愧疚,可是如果要怪就怪他的父母吧!
晚上她給做律師的師兄打電話:“明天是不是就到了可以領離婚證的日期?”
“是的,可是需要你和你老公一同到,他會同意嗎?”
周意安想了想回答道:“應該會吧!”
在醫院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周意安回到別墅時,顧懷川果然已經在家裏等待她,陪在他旁邊的是喬思雨。
他看到周意安回來後,黑著臉問她:“你幹什麼去了?居然夜不歸宿!你還要不要臉?”
當喬思雨看著周意安平坦的小腹時,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周意安,你肚子裏的孩子呢?”
顧懷川同樣將目光看向周意安的小腹,拽著她的胳膊怒喝道:“你說話!你肚子裏的孩子呢?”
周意安感覺自己太虛弱了,隻能靠在牆壁上支撐自己。
“打掉了,昨天去醫院打掉的!”
沒等周意安反應,喬思雨上前重重地扇了她兩個巴掌。
“你好惡毒,孩子都快6個月了,你怎麼忍心打掉他!”
顧懷川不可思議地看向周意安,不可置信地問道:
“周意安,你說你把孩子打掉了?”
“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自作主張打掉我的孩子!”
周意安摸了摸腫脹的臉頰,看著眼前崩潰的兩個人。
“顧懷川,我從18歲和你在一起,到現在已經10年了,我想問你有沒有愛過我?”
“你說我不能懷孕,騙我去做試管,吃了那麼多的促排藥,打針屁股和肚子都打成了篩子,居然隻為給你們兩個人生孩子。”
“怎麼,我就這麼不堪嗎?”
顧懷川因為氣憤而開始扭曲的臉,指著周意安一字一句地說:
“對,你不配,我怕你的窮酸基因遺傳到我的下一代!”
“你問我愛不愛你,那你呢?”
“不是你的孩子你就能夠忍心打掉嗎?你肚子裏是我的孩子!你愛我就應該做到愛屋及烏!”
周意安用盡身上最後一點力氣,重重地扇了他一個巴掌。
“顧懷川,你混蛋!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