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爭吵過後,孟瑤之第二天就搬了出去。
她給我留言說給她點時間,等她處理好和成羨之間的感情,就繼續照常舉辦婚禮,讓我理解她。
我盯著這條信息看了好久好久,直到眼眶痛到發澀,才恍然回過神。
沒有可能的事情,也沒必要回複了。
我強壓下心頭所有的情緒,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備戰到珠寶設計競標賽中。
這個我畢生奮鬥的夢想,我是不會因為孟瑤之的請求就輕言放棄的,反而更多了幾分勝負欲。
而孟瑤之,好像突然從我的世界裏消失了一般。
許是因為不甘心,又或許是某種奇怪的心理,我忍不住偷偷找到了成羨的微博,在無人的深夜裏一條一條的翻看。
孟瑤之恢複記憶後,他的分享變得頻繁,幾乎半天就要發一條。
孟瑤之為他逃婚那天,他曬出婚紗的背影,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文案寫著:感謝老天,把你重新送回我的身邊,你注定隻能是我的新娘。
他開始準備參賽的設計作品,孟瑤之整日泡在書房給他找資料和靈感,他曬出她累了趴在他腿上的睡顏,文案寫著: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會陪在我身邊,還好有你。
他們去山區極限蹦極體驗刺激,去野外探險荒野求生、去玩最刺激的跳樓機和過山車…
那些照片裏,都是我從未見過的孟瑤之。
原來,三年前的孟瑤之是這樣的啊,我一下子覺得她好陌生,好像從未認識過她一般。
每一條微博,甚至每一條評論,我都看了一遍,直到心臟被那些文字刺得血肉模糊。
痛意在寂靜的深夜裏被無限放大,順著血液蔓延到每個細胞。
我這才知道,原來想從心底將一個人徹底割舍的過程,是這麼困難且痛苦。
有的人,不是想忘就能忘掉的…
半個月後,設計競標賽如約而至。
比賽不分初賽和決賽,一場定輸贏。所以大部分參賽的設計師都耗盡了畢生所學帶著最滿意的作品來了。
成羨也是,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