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建結束,我拉著行李箱回到家裏。
剛煮上麵,溫意婉就打來了電話。
“在哪呢?趕緊來醫院接我,限你半小時之內到,我可懶得等你這麼長時間。”
我攪拌著鍋裏的麵:“做飯呢,你自己打車回來吧。”
說完對麵就發出了尖銳的喊叫:“何宇程!你有沒有良心?我可是......”
她話沒說完就被我有些濕漉的手不小心掛斷了。
也好,我也懶得跟她掰扯。
煮好麵後,我盛好去客廳吃了起來。
刷著視頻吃的就慢了些,還未吃完溫意婉就回來了。
我扭頭向玄關處撇了一眼,繼續刷視頻:“這麼快就回來了?”
她手裏惦著大包小包的袋子,估計是換洗的衣物。
被視頻的內容逗笑了,我笑著吃了一口麵。
溫意婉把袋子重重的丟在了地板上。
聲音壓製不住的怒氣:“何宇程,你不來接我的理由是在家嗦麵嗎?你可真夠有良心的。”
我專心刷視頻根本沒聽見她說的話,隻是隨便的敷衍一聲:“嗯。”
她聲音裏的怒氣又增添了幾分:“何宇程,你知道我住院這幾天有多想見到你嗎?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她緊緊盯著我,我不緊不慢的把嘴裏的麵嚼完:“手機掉水裏了,開不了機。”
她似是被我氣笑了:“嗬,這麼拙劣的理由,你糊弄誰呢?”
手機是真的在旅遊時掉進淺溪裏開不了機了,風景很好,我想讓自己置身其中,短暫的忘去痛苦,索性也就沒修。
“說白了,你就是不想照顧我,這才結婚幾年?你就變了模樣?”
溫意婉繼續說道。
“本以為你跟別的男人不一樣,結果你也是個賤貨!”
我內心忍不住的抽了一下,盡管是對她涼透了心,可聽到她說從未記得過我的好,心裏還是有些疼痛。
從前溫意婉的雙腳從來沒沾到過雨水,每一次下雨,不管我離她多遠,我都會半個小時之內回到她身邊。
不管我多累,我都會把她背回家。
因為她說過,她的腳是要站在舞台上的。
她練舞時,膝蓋不小心磕破了皮,我都會心疼的掉眼淚,不想讓我的小寶受苦。
......
隨便吧,這些年,就當是我積德做的好事吧。
我沒回答她,吃完最後一口麵,我端起碗去廚房洗碗。
見我如此平靜,溫意婉有些慌了神。
“你都不問我孩子怎麼樣了嗎?”
提起孩子,這才讓我平靜的心底有了些情緒:“問不問有什麼區別嗎?”
她身體虛弱,懷孕不易,我對她小心嗬護,但溫意婉在一個月前開始瘋狂的練舞,即使是忍著腳上的劇痛。
我曾多次勸誡她,焦急的給她跪了下來,哭著求她不要練舞,倒主要不是因為孩子,而是她曾受重傷的腿。
她這樣高強度的訓練,我心疼的要死。
卻沒成想她不管肚子裏孩子的生死,不管我苦心的勸告堅持練舞,竟是為了給沈逸清跳最後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