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為了和她的白月光一起跨年,給未滿月的女兒喂了大量安眠藥。
當我出差回家時,女兒的身體已經冷冰冰。
我心如死灰地替女兒操辦了後事。
而電話一直關機的林玖兒在這時更新了一條朋友圈,
“新的一年就是要和愛的人在一起,我願用十年壽命換我們二人的長長久久!”
配圖是她和齊琛在極光下的幸福合照。
評論區裏是清一色的祝福久久。
這一次,我沒哭,也沒質問她,
而是默默地準備好了離婚協議書。
.......
五天後,林玖兒回了家。
她麵容有些疲憊,但眉眼間卻充斥著喜悅和幸福。
她換好鞋子後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挨個將房間檢查了個遍,隨後對我斥責道,
“江遲,誰讓你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改變房間風格的!”
“我的粉色牆板,粉色窗簾,還有我的限量版hello kitty你都給我弄哪去了,為什麼把家裏弄的像個靈堂一樣,不是黑就是白!”
枯坐在沙發前的我動了動,隨後遞給林玖兒一份文件,
“把字簽了吧。”
“注銷戶口家屬確認書?江遲,你是腦子壞了嗎,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注銷女兒的戶口。”
聞言,我的眼皮動了動,雙目猩紅地看向她,
“林玖兒,你這個殺人凶手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什麼殺人,,”
林玖兒話說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她的目光鎖定了我懷中的骨灰盒,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瞳孔一顫,隨後轉瞬即逝又回到了最初的刻薄模樣,
“阿琛抑鬱症發作了,我這個做朋友的隻是去陪陪他,江遲,你能不能別這麼小題大做。”
“而且醫生都說了女兒很難活到成年,她早點沒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們當父母的還是要想開點才行。”
林玖兒的臉上滿是無所謂的神情,沒有半分的愧疚和難過。
當初林玖兒懷孕時煙酒不忌,害的女兒早產出生,在暖箱裏足足待了兩個星期才勉強保住性命。
醫生也勸誡過她,讓她一定要精細點養著女兒,否則女兒很難長到成年。可林玖兒非但不聽,反而還將此作為為自己開脫的借口。
我站起身緊緊環住骨灰盒,用盡最後一絲理智對她說道,
“盡早把字簽好給我。”
說完,我進了房間,不顧林玖兒在我身後的叫喊。
我近乎是以爬著的姿態上了床,雙腿已經癱軟的沒了任何力氣。
林玖兒的無情讓我清楚地意識到,這麼多年,我愛錯了人。
我和林玖兒雖是商業聯姻,但她是我情竇初開時就愛上的女孩兒,整整十三年。
我知道她有個家裏都不同意的初戀,也知道他們愛的難舍難分,我甚至想成全他們的愛情,當她一輩子的隱形騎士。
可她同意了,同意嫁給我。
我對著我死去的父母發誓一定會對她千倍好萬倍好,結婚後的我們也是有過幾天溫情的,她會在我犯胃病的時候早起給我做早餐,也會在半夜給晚歸的我留一盞燈。
她看我的表情雖依舊是淡淡的,但我知道她在向我靠近,她想接納我。
可齊琛的再次出現,將我的美夢打了個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