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莫如雲美滋滋地溜到穿衣鏡跟前，問：“你喜歡嗎？”

“你做的我都喜歡。”雍鳴笑眯眯地說著，伸手抱住她，握著她的手，輕吻她的臉頰，柔聲說：“辛苦你了。”

他的目光溫柔纏綿，她不由紅了臉，說：“生日快樂，老公。”

雍鳴微微一愣，眼裏露出驚喜，他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吻住了她的唇。

她閉上眼，在他抱緊她的同時，環住了他的脖子。

跟正常狀態下的雍鳴接吻絕對是一種享受，他尊重的態度時常令她覺得自己很貴重。

這個纏綿的吻結束時，莫如雲還有些意猶未盡。

舔了舔濕漉漉的嘴唇，睜開了眼睛。

然後......呆住了。

眼前的男人麵無表情，直勾勾地盯著她，冷漠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玩味。

心頭升起恐懼，莫如雲盡量使自己顯得平靜些，慢慢地鬆開了摟在他脖子上的手。

正要拿下來，手腕突然被攥住，然後，又按回了他脖子上。

她不敢動，渾身僵硬，眼睜睜看著他一偏頭，就要吻過來。

她不由得一縮脖子，他一滯，雙眼仍盯著她。

一秒、兩秒、三秒......

突然，他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含住了她的唇。

她皺眉，咬緊了牙關。

他眸色一凝，捏住了她的後頸，“親我就這幅死樣子？”

莫如雲說：“他是我老......”

莫如雲一陣惱火，用力合上了牙齒。

雍鳴瞳孔一縮，發出一聲吃痛的低哼，隨即捏開她的下顎。

她痛得飆淚，而他用力地啃噬她，鉗製她，如同一隻瘋狂的野獸。

終於，莫如雲在劇痛中潰敗，鬆了口，無力再掙紮。

他獲得了勝利，自然也就不再咬，轉而開始吻。

他的吻比咬也舒服不了太多，仍舊野蠻粗魯，令她不能呼吸。

但她已無力再反抗，流著眼淚。

“......”

“說話。”他的聲音低沉喑啞，“我跟他，誰更好？”

她皺著眉看著他，良久無語。

他一笑，“卡美伊三十六歲就死了，她要是嫁給別人，興許還能多活幾年。”

“......”

好好的一件事，經他一拆解，就叫人這麼鬱悶。

雍鳴微微地眯起了眼，“你不想跟我說話。”

莫如雲一邊躲避，一邊問：“你不要去工作嗎？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去工作了。”

他露出惡劣的微笑，“陪伴嬌妻更加重要。”他在她的耳廓上輕吻。

莫如雲不由漲紅了臉，一邊掙紮一邊怒斥：“你能不能正常一點？”

“正常？”他邪笑，“沒哪個男人比我更正常了，純潔的小女孩。”

雖然可以事後告他家暴，可眼前虧也並不好吃。

何況，雖然可惡，這也的確是自己的丈夫。

隻好先忍耐了。

事畢，莫如雲去洗澡，換掉被他撕破的衣服。

出來時天已經黑了，外麵在下暴雨，她在花園的玻璃涼棚裏找到了雍鳴。

他正倚在沙發上，把腳搭在茶幾上吸煙，手裏拿著一本花花綠綠的時裝雜誌，阿星站在他身旁，彎著腰說話。

莫如雲出來時，他正說到：“......最近在打聽夫人的工作和住址。”

“安排人，給他幾個假地址，把他手裏的錢套幹淨。”雍鳴說著，翻過一頁，“這個不錯，去買。”

阿星看了一眼那套綴滿鑽石的比基尼，略微一窒，說：“這會不會逼得太緊了？”

雍鳴抬起眼，盯著他。

阿星露出了尷尬的神情，解釋道：“我是覺得，畢竟他父親已經跳樓了，逼得太緊，他恐怕會鋌而走險。”

雍鳴睖了他一眼，低頭又翻了一頁雜誌，“你認為他打聽我老婆是想幹什麼？”

阿星立刻說：“抱歉。”

“下不為例。”雍鳴合上雜誌，扔到了一邊，招招手，“過來。”

這裏沒第四個人了，莫如雲便慢騰騰地走了過去。

雍鳴微微地仰起臉，簡單直白的目光從她的臉上慢慢地流到腿上，最後就停在了那裏。

莫如雲有些尷尬地繞到了沙發後，問：“你們剛剛在聊什麼？”

雍鳴靠在沙發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望著玻璃頂上蜿蜒的水珠，吐出一個圓圓的煙圈，“與你無關。”

“難道你還有別的老婆嗎？”莫如雲說：“D國也是一夫一妻製的吧？”

他挑起眼，涼涼地看住了她。

她感覺有些冷，抱住了手臂，摩挲著上麵的雞皮疙瘩。

他閉上了眼，懶洋洋道：“奉勸你最近小心點，雖然是個廢柴，但綁你絕對夠了。”

莫如雲說：“是你得罪的人嗎？綁我幹什麼？”

“朝我要錢。”

上次家裏進殺手的事還曆曆在目，莫如雲感覺有點慌，“那是什麼人？你和人家有什麼過節？如果他抓了我，會朝你要多少錢？”

“看他胃口了。”他隨意地說：“我猜一億以內。”

這麼多！

莫如雲愕然問：“那如果真的出事，你會贖我嗎？”

他睜開眼，看向她，勾起嘴角，露出無恥笑容，“當然不會。”

“......”

“我會報警。”他微微地眯起眼，“他會惱羞成怒，拿你發泄一通怒火，然後撕票。”

莫如雲徹底無語。

“所以加油吧。”他將煙蒂丟進煙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自己的命，自己負責。”

說完，抬腿往外走。

莫如雲忙叫，“等等！”

雍鳴腳步一停，側過臉，拿眼角瞧著她。

“你換身衣服吧。”莫如雲跑到他跟前，說：“這裏也有些西裝。”

雍鳴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文藝青年套裝，沒搭理，作勢就要走出涼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