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再來找蘇棠的麻煩。
她躲進廚房,順利呆到宴會結束。
等整個別墅都安靜了,蘇棠才悄無聲息地回到自己房間。
她沒開燈,也沒鎖門,那是霍慎行不允許的。
今晚霍慎行喝了很多酒,應該醉了,不會來找她。
這讓蘇棠稍稍放鬆了一些。
可等她關好門,回頭看到窗邊立著的高大身影時,神經和身體都瞬間緊繃。
“過來。”
黑暗裏,霍慎行的聲音帶著醉意,不似平日那樣冷漠。
蘇棠卻沒動。
這樣的霍慎行才是最可怕的。
霍慎行指間的那一點腥紅滅了,他一步步向蘇棠逼近。
蘇棠努力克製住想要奪門而逃的衝動,將自己緊緊貼進黑暗的牆角。
霍慎行連燈都沒開,就準確無誤的找到了她的位置。
他一把拎起縮成一團的蘇棠,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除了狠戾,沒有任何溫度。
蘇棠不敢出聲,隻能拚命搖頭,無聲央求霍慎行放過她。
可霍慎行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直到侵入那處溫潤的緊致,才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
聽到蘇棠隱忍的嗚咽,霍慎行附身貼緊,在她耳邊冷笑:
“裝什麼委屈?這不就是你喜歡的嗎?”
說著,便將蘇棠狠狠抵在牆上,掐著她的脖子將她的悲鳴息數吞下......
蘇棠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
昨晚沒拉窗簾,轉頭就能看到碧藍的天空。
蘇棠就躺在幹淨明媚的陽光裏,支離破碎,一身狼藉。
她記得很清楚,昨天晚上從始至終,霍慎行都西服筆挺冠冕堂皇。
全身上下,隻解了褲鏈。
還有什麼能比這更諷刺呢?
蘇棠從地上爬起來,在浴室裏呆了很久。
出來時,身上的青紫被熱水蒸得愈發明顯。
她看也不看,走到床邊,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本日曆。
翻到昨天的日期——9月18日,打上一個紅叉。
這樣的日曆,蘇棠有七本。
再往後翻三頁,9月21日那天,被蘇棠畫了一個小小的圓。
圓是圓滿,也可以是結束。
對現在的蘇棠來說,那是解脫和自由——
再過三天,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離開霍家,離開霍慎行了。
藏好日曆,蘇棠換了套新的女仆裝。
蘇棠現在隻有這種衣服。
昨晚那套幾乎被霍慎行撕成破布,已經不能穿了。
沒人會相信,七年前,她衣帽間豐富到堪比公主。
那時,霍慎行叫她“棠棠”,將她捧在手心,掐著日子盼她長大。
在她滿十八歲後的每個夜晚,霍慎行都要擁她入懷,與她同宿同眠。
卻又憐惜她年紀小,又在上學,一直克製著自己不做到最後......
那三年,是父母離開後,蘇棠最幸福的三年。
可美好是有時限的。
就像灰姑娘的南瓜馬車,過了十二點,一切都會被打回原形。
霍慎行不要她了。
她成了真正賣身還債的女傭。
甚至不如。
蘇棠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醫院。
也不明白為什麼從醫院回到霍家大宅後,她的房間就從可以看到星空的頂樓臥室,搬到了傭人房......
蘇棠始終知道,自己是來還債的,本就不該享受那樣的奢華。
所以這些對她來說,都無所謂。
讓蘇棠不能接受的是,霍慎行中斷了她的學業。
以及,要求她穿專門定製的女仆裝。
蘇棠拒絕過。
之前霍慎行對她太好。
讓蘇棠錯以為,她和他是可以平等對話的。
但霍慎行隻用兩句話,就讓蘇棠認清了他們之間懸殊的地位和身份——
“不穿就光著,裝什麼冰清玉潔!
“既然是來還債的,就該有個還債的樣子!”
霍慎行讓人清空了她的衣櫃。
隻留下那些看似嚴謹,實則暗藏玄機的女仆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