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站在這裏,一群人都瞬間愣在了原地。
薑知瑤倒是很快就反應過來,紀行樾沒在,她也沒了之前的客氣,反而可憐的掃了許青瀾一眼。
“你都聽到了?也好,不然一直蒙在鼓裏多可憐啊,小姑娘,你不過是我和行樾感情裏的一個小配角而已,我奉勸你,還是趁早抽身為好。”
說完,她直接踩著高跟鞋離開。
走廊瞬間安靜了下來,隻留下紀行樾那群兄弟臉漲得通紅,磕磕絆絆的解釋著。
“青瀾,不是你聽到的那樣,是,是……”
眾人很想解釋,可卻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就是那樣。
看著一群兄弟緊張得不行的樣子,許青瀾不想為難他們,什麼也沒問,轉身離開了。
剛走到樓下,她正在打車,一輛玫紅色的跑車突然碾著水灘開了過來。
肮臟的汙水濺在許青瀾身上,將她的衣服打濕了大半。
她凝眉看去,就看到了車窗後薑知瑤那張幸災樂禍的臉。
“小配角,你再不懂點事主動離開,小心下場比現在還要狼狽哦!”
撂下這句話後,她開著車揚長而去。
許青瀾從包裏拿出紙巾,慢慢擦拭著臉上的水。
她把濕掉的紙巾丟進垃圾桶裏,仰起頭看著湛藍的天空,流出一滴淚來。
配角嗎?
不,她從不是誰的配角。
是紀行樾,從她的劇本裏,殺青了。
回到家後,許青瀾吃了點東西,洗漱一番就休息了。
淩晨三點,臥室的燈突然打開了。
喝得醉醺醺的紀行樾跌跌撞撞地闖進來,一把將被驚醒的許青瀾抱進了懷裏。
“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折磨我?你明明知道我放不下你,為什麼就不肯再給我一次機會?”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還要當著我的麵相親,你就這麼喜歡折辱我,是不是看我為你痛不欲生的樣子,你就開心了?”
“好,我痛苦,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隻要你還是我的。”
看著他臉上那痛苦不堪的神情,許青瀾手上使了點勁,從他懷裏掙紮了出來。
她看著他倒在床上,嘴裏還在不斷的念著薑知瑤的名字,自嘲的笑了笑。
原來你愛一個人的時候,是這個樣子啊。
原來我們戀愛那三年,對你來說當真一文不值啊。
她紅著眼拿著枕頭離開了臥室,順手關上了燈。
房間裏又陷入了漆黑,紀行樾還在說著醉話。
卻已無人傾聽。
第二天,紀行樾睡到中午才醒。
宿醉後,他頭疼到快要裂開,強撐著坐起來。
許青瀾正在窗前收拾小首飾,看著她的背影,他腦海裏閃過一些模糊的印象,一下怔住了。
“我昨天喝多了,說過什麼醉話嗎?”
看到她搖頭的動作,紀行樾懸著的心慢慢放了下來。
他抬起手想揉揉太陽穴,拉到了傷口,輕嘶了一聲。
許青瀾剛好轉過身,看到他手上還沒處理的傷口,因為酗酒發炎了。
紀行樾是機長,日後還要開飛機,此刻才終於想起要處理。
“藥箱在哪?”
許青瀾沒有說話,轉身去客廳拿了藥箱過來。
“這裏麵,什麼藥都有。”
紀行樾忍不住笑了笑,“怎麼可能什麼藥都……’
可一打開,看到從感冒藥到胃藥一應俱全的琳琅藥品,他整個人都怔住了。
“這都是,你準備的?”
許青瀾點了點頭,“嗯,你是機長,不能受傷,所以我把藥準備得很細,就是為了你需要的時候能及時用到。”
聞言,紀行樾腦子嗡鳴,瞬間想起一些後知後覺的事情。
想起無數次深夜自己酒醉而歸,都是她任勞任怨給他熬醒酒湯;他隨口說句想吃什麼,她立刻去找菜譜學著做;這些年自己大病小病接連不斷時,她總能及時應對……。
他記得他們剛在一起時,紀雲煙曾無數次跟他提過,說許青瀾在家裏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要他承擔好男友的責任。
他比她大上幾歲,可在這段感情裏,卻一直都是許青瀾在照顧他。
這一刻,紀行樾心裏五味雜陳。
他滿是愧色地看向她,想說些什麼。
卻看到她拿起了包,似乎不打算給他上藥,而是準備出門,一時有些意外。
“你要出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