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東西拿出來,直接回房展開看,有一封信。
這次,信是用紙張寫的,紙張十分粗糙,可見當代的造紙術並不算好。
藥品隻有一小部分他們敢用,還有一些不敢用,因為看不懂文字。
薑祿一拍腦門,才想起之前那些藥的說明書,有的有繁體字,有的應該是沒有的。
除了簡體字就是英文,也難怪他們看不懂,一會兒他去查下買了什麼藥,再將名字和說明用繁體字打印一份給他們。
看完天宇女帝的來信,除了感謝他及時送過去藥品以外,還想求一批糧食,定遠城的百姓加上禁衛軍,人數達到五六萬,每日的消耗都不少。
了解了天宇女帝的需求之後,他才看一並送過來的東西。
是一座玉觀音,底座印著天宇皇室的字樣,之前那枚玉佩,他賣了八百萬,就是不知道這玉觀音值多少錢。
他不太懂玉料,但摸起來,手感細密柔潤,看上去光澤透明,想必這玉料價值不菲。
“先收起來吧,到時候看看,具體能值多少錢。”
他找了個精美的盒子,將玉觀音裝進去,然後去把所需的藥品說明書,用繁體字翻譯打印出來。
又從網上下單了不少速食,給糧食供應商打了一通電話,又訂購了兩百萬的米和一百萬的麵條。
油鹽各買了一百萬,五百萬一下子就花出去,看著賬戶上的錢,他歎了口氣,還是經不起花啊。
“就當是長期投資了。”
說起來,他還是賺了,至少工廠的事解決了,剛做完這些,就聽到有人按門鈴。
他從監控看去,隻見是三嬸,叫葛秀霞,記得老爹剛死,這些親戚得知他家負了幾百萬的債,全都躲著他,這會兒來幹什麼?
他並不打算理會,先將說明書的內容送到天宇帝國去,說了一下糧食需要籌備,大概要過幾天才能到。
“小祿,我是三嬸,快開門啊,我知道你在家。”
......
“報——”
有了藥物,雖說有些藥他們不敢輕易亂用,但是包紮傷口的藥和消炎的藥,他們能夠看懂的,都有給受傷的人用。
連著幾場大戰下來,雙方均有死傷,如今正是休戰。
洪妍正在縣衙與王堅等人商議,要如何突圍出去,就聽到外麵士兵急報。
“怎麼了?”
洪妍抬頭,看向從門外疾馳而來的將士。
“陛下,斥候傳來消息,叛軍派人悄悄去了山頂,猜測是想從水源出投毒。”
“報——”
又一人匆匆趕來,洪妍已經有不好的預感。
“陛下,城中百姓大量出現腹瀉,嘔吐,經大夫診察,是中毒之相。”
洪妍死死地捏住手道:“傳令下去,全城禁止再從水井打水,若是現有水缸混了水井中水的,一律禁止使用。。”
兩位將士接令離去,太傅池元博踏前一步,肅然奏道:“陛下,若是僅一日不飲水,尚可勉力支撐,然而長久不飲,隻怕無人能夠耐受此苦。”
“太傅,朕豈能不知其中利害,然明知井水含毒,卻仍令眾人飲用,朕實在於心不忍。”
府衙中的水缸大,倒是儲存了不少的水,原本就缺水,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陛下,不如,再求求祿神仙吧,若是能降水,老臣願以身祭天。”
洪妍捏了捏拳頭,沒有說話,轉身進屋,再次出來的時候,抱著一個妝奩。
“陛下?”
池元博困惑地注視著洪妍,洪妍語氣堅定地說:“這些年,勞苦您陪伴朕顛沛流離,若真有以身殉天的需要,那不應是您太傅,而應是朕親自擔當。”
談及此處,洪妍略作停頓,而後緩緩開口:“何況,朕深信祿神仙的仁慈,斷不會取我等性命,否則又怎會賜予我們無數助力,朕親往神廟,關於前線的戰況,還望王將軍多加關注。”
她抱著妝奩,裏麵是一些金銀珠寶,還放了不少的黃金在裏麵。
剛走出去,就見守衛神廟的士兵手中拿著信走過來。
“陛下,祿神仙賜信。”
洪妍連忙打開信,發現是之前她所請求一事有了回應。
祿神仙答應繼續籌備糧食,這讓她更加堅信,祿神仙的仁慈。
“好,快將信送至張禦醫處,讓他根據上麵的說明,酌情給傷員用藥。”
“是。”
她吩咐下人之後,又修書一紙,與懷中的妝奩一並,安放在神像底座,隨即虔誠地連叩數個響頭。
......
薑祿被葛秀霞吵得煩不勝煩,確認倉庫中無誤後,轉身把倉庫的門鎖上,然後才去打開院子的門。
“三嬸兒啊,不知找我有什麼事兒?”
要不是左鄰右舍都看著,他還真不想理會。
不過也得感謝他老爹,這處房子是獨門獨棟的,外圍修了個院子,圍牆高六米,上麵還布了電網,一般人還真進不來。
工廠距離家騎電動車也就五六分鐘,兩公裏左右的路,不遠。
左右鄰居雖說隔得有距離,可葛秀霞的大嗓門兒,隔得老遠都聽到了。
葛秀霞見他開門,胖碩的身體一下子擠進門來。
“三嬸兒來了,怎麼也不知道請我進去坐坐。”
薑祿對她的行為一陣無語,但還是領著她進屋,不過隻在一樓的客廳。
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麵前,葛秀霞嫌棄地說道:“怎麼茶都沒有,小祿啊,你爸走了,但這待客之道還是......”
“三嬸,有什麼話您就直說吧,我爸死的時候欠了一屁股債,這您是知道的,還是說,您今日上門,是想借我點錢周轉周轉?”
薑祿不想聽她繼續廢話,打斷她的話說來,葛秀霞倒是沒再挑毛病。
“那三嬸可就直說了啊,聽說你的廠子想要轉賣,你看看,賣給誰都是賣,不如賣給三嬸如何?”
這倒真稀奇,薑祿看向她問:“那不知三嬸想要用多少錢來買?”
葛秀霞道:“你這廠子反正都快倒閉了,三嬸給你出二十萬,你看怎麼樣?”
怎麼樣,當然不怎麼樣了,他廠裏的一條流水線都不止二十萬,全都是進口最先進的,她倒是想得美。
“二十萬?那我還得感謝三嬸了,就是三嬸知不知道,我們家欠了供應商兩百多萬,這廠子過過去,可是同債務一並過去的,三嬸想幫我還債,我求之不得啊。”
聽了他這話,葛秀霞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那怎麼行,我隻買廠子?又不買你的債務,那肯定還要你自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