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和度?
蘇銘不解。
君月眠接著解釋道:“’源’這種能量我們雖然不清楚它是如何誕生的,但卻對生物有著一種天然的親和力。”
“當親和力達到一定數值,生物便可覺醒將其控製,進而獲得一些超越常理的能力。”
“超越常理的能力?”
蘇銘想到了昨晚失控的能量。
君月眠看著他,沉聲道:“想必你的腦海中應該有一些特殊的信息。”
對此,蘇銘也沒有隱瞞,畢竟都已經暴露了。
“沒錯!”蘇銘點頭:“昨晚我調動的能力是有一個名字,叫......[神禁之戒]”
神禁之戒!
聽到這個名字,君月眠眉頭狠狠一皺,回想之前發生的一切,又釋然了:“果然,’終律序列’中並沒有!”
“終律序列?”
蘇銘滿頭問號。
君月眠隻能從最基礎講起:“簡單來說,生物與’源’的親和度達到60點以上,便可以將其利用,獲得一些非凡手段。”
“而在這些非凡手段中,有兩種是最為特殊的,那便是......源律和終律!”
“源這種能量極為複雜,其中好似蘊含了這世間運轉的所有規律,因此在掌握源的過程中,就有可能領悟其中一條’律’,借此獲得匪夷所思的力量,這便是......源律!”
“至於終律......”
說到這裏,君月眠則看向蘇銘眉心,此時那“樹葉”印記已經消失,可她昨晚確實親眼所見,還險些被抹殺。
想到這,君月眠就憋著一肚子氣。
關鍵是對方正好不記得,一臉的無辜,讓她出氣都沒地方出。
“君......君同學!”
蘇銘莫名感覺後背有些涼,縮了縮脖子,總感覺此刻的君月眠看他很不爽。
呼!
“冷靜!冷靜!”
君月眠心中安慰著自己,但語氣明顯比之前冷了一分,接著說道:“所謂的終律,其實就是上天直接賜予的一種恐怖能力,而被賜予之人,我們稱之為......天賜者!”
“天賜者!”
蘇銘聽到這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很明顯,自己就是這樣的幸運兒。
君月眠瞪了他一眼,道:“在這百年間,出現了很多擁有了源律和終律之人,也因此誕生出了兩套序列組,即為’源律序列’和’終律序列’!”
“可你說你的終律名為’神禁之戒’,但在已有的三十六號終律序列中並沒有,因此可以確定......”
君月眠的聲音凝重了起來,盯著蘇銘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是近二十年來出現的第一個’新律擁有者’!”
新律擁有者!
聽到這個名詞,蘇銘尷尬一笑。
不過他心中有一個疑問,於是問道:“每個人隻能擁有一種’律’嗎?”
這一點他很好奇。
“沒錯!”
君月眠毫不猶豫點頭:“不僅每一個人隻能擁有一種’律’,而且每一種’律’隻會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隻有擁有’律’的人死亡,它才能被另一個人領悟。”
這是百年來所有探索者得到的共同結論。
君月眠這斬釘截鐵的說詞,使得蘇銘的神情多了一絲不自然,心中更是湧起了驚濤駭浪。
他可是知道,自己的“終律”可是通過巨樹所結果實獲得的。
而那樣的果實,可還有六枚。
若全部服下,那......
簡直不敢想。
看著沉默的蘇銘,君月眠的目光也逐漸複雜了起來。
她沒忘記那棵巨樹!
也沒忘記蘇銘覺醒時所引發的波動,
這種種異象無一不在說明蘇銘的特別。
“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樣的疑問又一次在君月眠心中萌芽。
對方的親和度又是多少?
她無法估計。
隻能等上麵的人來測試,才有答案。
漸漸地,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嘀......嗚!嘀......嗚!
這時,樓下的警笛聲打破了這沉重的氛圍。
“嗯?”
蘇銘很是疑惑:“今天早上是出什麼事了嗎?”
這警笛聲未免也太頻繁了。
很不正常!
可相對於他而言,君月眠則很平靜,餘光時不時打在他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走吧!該去上課了!”
君月眠轉過身,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上......上課?”
一時間蘇銘有些恍惚。
“臥槽!差點忘了自己還是一名學生啊!”
蘇銘人麻了。
短短一個晚上,他感覺過了一個世紀。
準確來說,連世界觀都崩塌了。
簡單洗漱後,他和君月眠並肩走出了酒店,見四周聚集了不少人,心中的疑惑更濃。
那正當他想要上前吃瓜時,手臂卻突然被君月眠抓住了,後者的聲音中帶著叮囑:“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出現在我視野以外的地方。”
“啊?”
蘇銘瞪大自己的眼睛,腦殼嗡嗡的。
這什麼意思?
要不要這麼霸道?
“那......那個......”
蘇銘弱弱開口:“這......這不合適吧?”
滿打滿算兩人才認識不到兩天,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這關係未免太模糊了。
可蘇銘不知道的是,你丫的昨晚都讓人家姑娘看光了。
“沒什麼不合適的!”
君月眠頭也不回地拉著他,輕描淡寫道:“也從現在起,我就是你女朋友!”
蘇銘:“??”
......
兩人走後,酒店外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們有的看到了黃色警戒線內的景象,皆麵露驚恐。
“太可怕了,那人生前到底經曆了什麼?”
“好恐怖!”
“昨天才下一場金色的雨,今天又遇到了這麼多怪事,這世界怎麼了?”
“又有執法隊來了?這些人的製服......”
在人群的喧嘩聲中,幾名身著紅黑執法製服的特殊人員直接疏散了群眾,將現場全麵控製了起來。
場中,倒在地上是一名男性死者,四十歲左右,穿著睡袍,平躺著就好像是睡著了一般。
可讓人感到驚恐的是,死去的男人卻是雙目翻白,麵部肌肉呈現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無比瘮人。
生前似乎還很亢奮。
除此之外,這死者身上唯一傷口便來自於頭顱,其天靈蓋如同被一根利爪貫穿,呈現出了一個手指般大小的血窟窿。
若經過檢查,便會發現這死者頭顱內的白色物質已經空空如也。
就好像被“吃”了。
如此死狀,駭人聽聞。
“隊長!經過我們初步檢查,死者生前受到過劇烈的精神衝擊。”
身穿紅黑執法製服的人員來到一名中年男子前,將一份報告遞給了對方。
中年男子快速掃過一眼,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一條信息上,眼睛微眯:“又是死於精神極度亢奮?”
隊長的這個“又”字,表明了此類事件並不是第一次發生。
“是的!”
彙報員沉聲說道:“死者頭顱內的腦漿也被掏空了。”
聞言,隊長臉色越發凝重,隻用了他自己才聽到的聲音輕喃了一句:“[食夢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