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見謝青,他就是一副清冷的模樣,在一眾人裏麵,明眸皓齒,好看的難以忽視。
於是我就像瘋魔了一樣去追他。
“我是要去鬆山守林的。”
他冷著臉就要將我拒之門外,被我一把抵住,執拗著要進他們家,笑容燦爛地看著他:
“我也可以去鬆山陪你的,你守著鬆山!我守著你!”
謝青一愣,有些神色恍惚地看著我。
我本以為他又要拒絕,正要沮喪地離去,結果被他喊住。
“好,你明天收拾行李和我走。”
巨大的歡喜過後,我隻當自己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就算爸媽極力反對,大罵我是瘋了,我也毅然決然地放棄了簽好的工作,來到了這個偏遠的地方。
現在想來,我不過是恰好在趙妍妍死後,恰好說了一句很像他的話,就成了代替她的人,陪她來了鬆山。
他說不能進的房間,我從未進過。
不能舉行的婚禮,我沒要過,就連“沒有必要的”情話,我也沒求過。
我木著神情,第一次進去了那個被禁止的屋子。
無比簡單的桌椅安置,裏麵卻藏著他不能言說的思念。
裏麵藏著謝青寧死也要守護的相冊和給趙妍妍的三千封情書。
我翻看著照片,上麵謝青笑容燦爛,好像與我生活多年的人不是一個人。
想起他說的和人離太近不習慣,但照片上兩個人緊貼在一起恨不得變成一個人,親昵地貼著對方。
我喝了一口酒,笑著任由眼淚流下。
還真是,像啊。
畢竟我五年前也是像趙妍妍一樣,愛笑又陽光。
說沒必要,從不和我談情說愛的謝青,在給她的信裏麵卻甜言蜜語說了一段又一段。
日期從五年前起,從未停止。
我自虐般,翻著每一封信,想在這些信裏麵,重新認識一下自己結婚五年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