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他們倆發現了我。
陳誌遠扯著嗓子,“逸哥,你回來了?要不是你及時控製住農犁機,我真不知道,我們會出什麼事。”
柳秀禾瞥了我一眼,眼神裏充滿了嫌棄,“誌遠,你跟他客氣什麼?破爛玩意兒!倒是你,嘴唇都白了......”
秀禾說著,又開始使喚我,“你回來正好,把院子裏的雞宰了,給誌遠燉個湯補補身體。”
我看了遠處的陳誌遠一眼,他金絲眼鏡後的眼神,滿是挑釁。
我有點諷刺的笑了笑,滿院子的牲畜,都是我喂養的。
可是,我不配吃,
過年時,柳業林為了討好陳誌遠,一連宰了三隻,我連雞屁股都沒吃到。
“小白臉,臉色白點不是挺正常嗎?”我嗤笑道。
“你閉嘴!吃我們家、用我們家的軟飯男,還好意思說人家大學生?”柳秀禾怒吼著,猛地扯過我的手。
看我疼得齜牙咧嘴,陳誌遠假惺惺地問:
“逸哥,你也受傷了?你手沒事吧?”
柳秀禾沒等我回答,就摸著陳誌遠的臉,一臉心疼:“他這窩囊廢能有什麼事?倒是你!從小體弱多病,嚇壞了怎麼辦!”
這一刻,我竟然覺得慶幸。
慶幸,自己終於清醒了。
還好,隻是左手受傷。就算要很久才能恢複,我還有右手,可以繼續報效祖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