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謝宬青梅竹馬。
他卻在我生辰那日,親手殺害我的父皇母後。
我成為眾人口中的叛國罪女,困倒煙柳巷。
而我的姐姐,卻被他風光迎娶。
被逼接客時,謝宬再召我入宮。
本以為他對我還有一絲真心,可他卻親手灌我毒藥,虐我身心。
我拖著殘破不堪的身體,發誓此生不再對他有半點情義。
可當他看見我肩背上刺眼的烙印,卻再次瘋魔。
他如此恨我厭我,最後又為何屠盡天下辱我之人?
......
“沒想到,你還真在這裏。”
我裹緊了內襯。
床榻之上,男人掃興在我身上摸了一把,起身穿衣離去。
站在門口說話之人正是從小愛慕我,視我為掌心寵的曾重將軍。
不知從何時起,他像變了個人一樣,處處為難我,現在更是滿眼嫌棄,嘴裏不時發出嘲諷。
我雙腿早已無力,柔弱身子半倚床邊。
算一算,到這煙花之地不過幾個月。
可我卻像煎熬數年,已然不記得自己還是個公主。
是啊,我可是殷素素啊,清幽國最受寵小公主。
如今在這臟地,每日侍奉不同男人,甚至有時月事,老鴇媽媽都會幫我接幾位喜好怪癖之人。
甚至以為哪天會死在這光永遠照不進的床笫之上。
“趕緊收拾一下你那肮臟身體。國君召你回宮。”
可我哪起得來?現在還是大白天,這是我今天侍奉的第三位顧主。
“哼,我真是瞎了眼,當初為何會愛上這麼一個蕩婦。”
我用手扶住正在顫抖的雙腿,盡量下床穿衣,可他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不斷用鄙夷的眼神打量我的身體。
“真臟,但凡有你姐半分善良,都不至於此,也難怪國君會娶她。”
“你這種通敵叛國逼死自己親人的蛇蠍毒婦,沒死在煙花巷柳都不錯了。”
“哥,我沒有通敵叛國,我沒有逼死家人!”
我的淚珠如同被撕扯的衣服一樣,斷了線。
曾經,每當我提起嫁與謝宬,他都拒口回絕。我一度以為他隻是想帶我回國,娶我為妻,畢竟他是大澤國送過來的質子。
大殿之上,我生辰之日。
謝宬卻領兵攻入,我眼睜睜看見那把劍刺穿我父皇胸膛,我的母後也跟了上去。屠遍皇族,隻剩我和姐姐。
難道是因為他愛我,不舍殺我?那姐姐呢?他與姐姐來往甚少,從來都陪伴我左右。
姐姐為何麵無表情站在謝宬身側?
幡然醒悟,原來幫謝宬領兵密謀,通敵叛國之人是我的姐姐。
“我告訴你,殷素素。國君讓你回宮。可沒和我說,如何讓你回宮。你但凡聰慧點,就別耽誤時辰。你若犯賤,我必定讓你感受一下兵人厲害,他們都是練家子,和這些普通男人不一樣。看看你那柔弱身子骨能否受得住。”
似威脅,似調侃,似恐嚇。
我確實怕了,我早已不是當年張揚跋扈的小公主。
“還有,以後喊我將軍。別再喊哥哥,這臉我給不起。賣國賤人。”
“是,曾將軍。”
我話語泄氣,還能怎樣呢?一身傲骨倔脾氣早已被這些男人壓在身下。
我拿起手邊衣裳簡單披上,衣襟還未係好,便被人用繩子綁住。
嘶~好痛。
繩子勒過肩背,“奴妓”傷疤還未愈合,鮮血一滴滴滲出。
那是前不久,老顧主說我侍奉不上心,強行縮減銀兩。老鴇媽媽無處撒氣,命人在肩背處用燒紅烙鐵做記號,她說,客人在我身上行事時,看見這個標記會更興奮。
“走路這般慢,你是腿分不開嗎?給我走快點,馬車還在門外等著呢!”
曾重在我身後明明看見肩背處血紅浸染紗衣,還用佩刀狠狠戳了戳烙痕。
我疼到跪地,淚水與緊咬唇瓣出的血混合,蒼白嘴唇被染上血色。
我被人隨意架起,扔進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