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所管的血庫中心地處偏遠,血存量並不多。
上一世,夢白死後我才知道,高原這裏的血庫中心也永遠存有份熊貓型血。
蕭何白月光的兒子得了白血病,他是特意讓高原為白月光兒子留的。
上輩子,我的女兒得了白血病,我讓蕭何申請熊貓血型。
一開始他就說沒有,直到我爸也苦苦哀求他才簽字同意暫時可以用。
為此,蕭何還狂速開車回血庫中心,但是就這短短的20分鐘時間,夢白沒有打通他的電話,導致她開車分神,母子倆死在了路上。
蕭何簽完同意使用血型的字就沒了消息。
直到女兒換血成功他才回到家。
他說要多陪陪女兒,還辭去了血庫中心的工作。
他每天親自開車送我上下班,為女兒做起營養餐,還陪著女兒練習比賽。
我以為他真的重視起家庭來。
卻沒想到他提出旅行,在途中狠心把女兒和我爸推下山崖。
他把我打暈綁起來帶到夢白墳前,要我999個磕頭道歉。
原來夢白兒子有白血病,病情一直反反複複。
那天她兒子犯病,一直打不通蕭何電話,也沒有去打急救電話。
好心人發現給她叫120去醫院,她非得要自己開車去蕭何的血庫中心。
我不明白,她自己作死,蕭何為什麼把過錯算到我頭上。
蕭何不允許我說夢白的半點不是。
他悲憤交加衝我大吼。
“圓圓平時活奔亂跳,吃得下3碗飯,我們住的環境跟飲食都很健康,怎麼會得了白血病。”
“要不是你用卑鄙的手段騙我回來,我沒有接到夢白的電話,她也不會開車分神出車禍而死。”
蕭何對著我怒氣衝衝,我的臉上被他用力扇出手掌印。
“我都說了跟夢白隻是朋友,她孤兒寡母,兒子生病,我隻是去照顧他們。”
“你就胡亂吃醋,你還一直害她,她都不跟你計較。”
“一切都是因為你,才導致她兒子沒有及時換血,你才是最該死的那個!”
我拚命搖頭,但蕭何完全不聽我解釋。
他把我拖到馬路中間,直接加速開車來回壓過我的身體。
想到上一世的場景,我的全身細胞就緊緊的疼痛。
女兒用血時間不能再拖了。
我衝進值班室,雙腿嘭的一聲跪下來。
“主任,我知道中心有2份血液,我給你磕頭,求求你把其中一份熊貓血給我女兒。”
我用力磕頭,額頭上滲出了血。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唏噓起來。
“原來有2份血啊,那人還說沒有,給一份血又怎麼了,2份都霸占,存的什麼心啊?”
“是啊,這年頭,血液中心的人連血都要貪啊!”
剛才還趾高氣昂的高原,這會隱隱慌了,不過很快他就正色起來。
“你們別聽這女人胡說,我們絕對遵守規章製度,不可能幹這貪贓枉法的事。”
高原抓起我的手,“倒是我小瞧你了,你連有多少份血都知道,還不承認就是居心叵測!”
我甩開高原的手,把醫院診斷書遞給值班主任。
主任看了診斷書,拿起筆準備要簽字放行。
高原卻攔住了主任要簽字的動作。
“周主任,你不要被這個卑鄙的女人騙了。”
“這診斷書說不定就是假的。”
“當年就是她用不光彩的手段逼蕭哥娶了她!”
“她還破壞蕭何跟夢白的感情,是她灌醉蕭哥說失了清白,事後又拿假出的懷孕報告給蕭何母親,蕭何被逼無奈才跟她領證!”
“這個女人為了目的不折手段,什麼都造假,我看白血病診斷書就她編造的!”
周主任信了高原說的話,拒絕讓我女兒用血。
這一世我以為不給蕭何打電話,他就會守在夢白兒子身邊,上一世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可蕭何還是那麼冷酷絕情,吩咐同事不給女兒用血。
我正要向周主任解釋,突然聽到我爸顫抖而哭泣的叫聲響徹半空:“圓圓,你怎麼了,別嚇外公啊!”
“心怡,快來啊,圓圓全身抽搐吐白沫!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