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首富發布通告全網尋找親生女兒,特征是肩上的一塊紅胎記和從小佩戴的一塊古董玉佩。
閨蜜聽說此事後,偷偷調包了我的古董玉佩,還刻意偽造了一塊紅胎記。
我親眼看到,而假裝不知情。
數天後,首富助理派了十幾輛豪車來迎接豪門千金。
閨蜜高調炫耀,向我嘲諷。
“看到了吧,醜小鴨再怎麼努力也成不了天鵝,我才是出生不凡。”
我聽後非但不生氣,反而詭秘一笑向她賀喜。
"好,恭喜你!"
1
在江城已經待了二十餘年,突然多了個首富爸爸來尋親。
身邊人都知道我的特征跟發布的公告很像。
閨蜜卻拿出一塊跟我一樣的玉佩說她才是真的千金。
“你們真是瞎了眼,端木婉從小就生活在普通家庭,她怎麼可能是我爸爸的女兒,看好了,我才是厲家失散多年的千金。”
說著,她故意顯露出肩膀處剛剛前不久才叫人做的一塊紅胎記。
一時間,身邊的好友都眾說紛紜。
“天呢,她也有紅胎記和玉佩誒,那她倆到底誰才是厲家失散多年的千金啊?”
“我看元婭楠倒像真的。”
“不,我賭端木婉。”
眾人風評各占一半,還打起了賭。
身旁的發小替我抱不平,他憤怒指責閨蜜。
“元婭楠,你也太卑鄙無恥了吧,拿著婉婉從小隨身戴的玉佩就說你是厲家千金,就算你有紅胎記也不見得你就是厲家的女兒啊!”
“還不趕緊將玉佩還給婉婉,你這個小偷。”
聽了這話,元婭楠差點氣得要跟發小打起來。
“瞎了你的狗眼,什麼小偷,這塊玉佩本來就是我的。”
她憤恨的推了發小一把。
發小也不甘示弱,擼起袖子打她一拳。
眼看兩人劍拔弩張,形勢越來越激烈。
我連忙上前拉開兩人,並且識相的向為元婭楠解圍道。
“你們不要再因為我的事打架了,元婭楠說的對,我從小就生活在江城,已經在父母身邊待了二十餘年了,我怎麼可能是首富的女兒,她才是。”
聽了這話,元婭楠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盡管她剛剛才挨了一拳,臉上還掛著因發小重拳出擊而留下的傷,但是現在的她似乎早就已經拋卻在了腦後。
“聽到端木婉說的了吧?我才是江城首富的千金,以後你們都要叫我元小姐,”
話剛說到一半她又立即改口,“不,應該叫我厲小姐,我爸爸是姓厲吧,那我以後可就是厲婭楠了。”
她得意的仰起頭吩咐眾人。
話落,頭先支持我的那一半人也全部倒戈到了她那一邊。
紛紛溜須拍馬。
“是,厲小姐,以後你回了厲家做了千金大小姐,可別忘了我們這群姐妹啊?”
“就是的啊!苟富貴,勿相忘,我們願意為你鞍前馬後,唯首是瞻。”
一陣陣彩虹屁將早已經沉醉其中的元婭楠吹的找不著南北。
可剛才為我出頭的發小卻不幹了。
他生氣的看向那些對元婭楠溜須拍馬,奉承的人,又轉頭看向我。
“端木婉,你最好給我個解釋,為了你,我才跟元婭楠打起來的,你倒好,轉頭就當起了好人。”
“你當我是什麼?是猴戲嗎?”
他說完就生氣的轉身離開,我連忙追了上去。
2
他人腿長走的飛快,我三步並作兩步一路小跑才氣喘籲籲才追上他。
“等等,益澤,你聽我解釋,你等會我。”
我粗喘了幾口氣,才將呼吸抹勻。
一把抓住他,他才不甘願的停下腳步。
“益澤你聽我說,大是大非麵前我們得有冷靜的頭腦,這件事看上去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的。”
聽了這話,他的臉色才稍有好轉。
他語氣平淡。
“好,我聽你說,讓我聽聽看你是有什麼理由。”
路麵上人多眼雜的,我把他拉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然後才將我心中的顧慮說出來。
我先是問了他幾個問題。
“我從小生活在江城你是知道的吧!”
他“嗯”了一聲以示回應。
我又問道。
“那麼我都在這生活了二十餘年了,為什麼突然冒出個首富爸爸來尋親呢?天降橫福,必有蹊蹺。”
他低頭苦思冥想了一會,最後認同了我的想法。
“這事確實有些古怪。”
我趕緊附和道。
“對啊,我從出生起就和爸媽生活在這,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倆不還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嗎?”
“嗯。”他依然一副高冷姿態。
我用胳膊肘撞擊了一下他的胳膊。
“好啦,別生氣了,快回去幫我看店吧,今天店裏忙的很,等會我還要出去送趟花呢!”
“你不在,萬一元婭楠把我的店賣了怎麼辦?”
一句玩笑話逗得他瞬間展開笑顏。
之後,他乖乖回了店裏幫我看店。
3
見益澤氣消,我也緊跟著回了店裏。
一進門,就看見上班時間正在翹著二郎腿玩手機的元婭楠。
還有旁邊一群圍著她嬉笑的好友和馬屁精。
看到我回來了,她們視若無睹,仍然自顧自的在一旁高談闊論。
“哎呀,咱們厲小姐還真是有福氣啊!相信過不久就要離開我們這群好姐妹去享清福了吧?”
“那肯定的啊,你看我們厲小姐這氣質,你要說她不是厲家千金我都不信,不像那個誰?”
她邊說眼睛邊往我這兒瞟“我差點就相信她才是厲家走失的女兒了。”
“麻雀怎可與鳳凰同日而語,她是厲家小姐,他家祖墳還沒冒這青煙呢?”
她們肆無忌憚的在我麵前大聲探討著,聽得我心裏甚是生氣。
元婭楠也裝模作樣的看向幾人發號施令。
“我讓你們放出我是擁有古董玉佩和紅胎記的人,你們放出了嗎?”
幾人紛紛點頭哈腰。
“請大小姐放心,已經按照你的指示完成。”
我走上前毫不客氣的對她們下了逐客令。
“除了本店員工,其他閑雜人等一律出去,以後如非必要也不得隨意進入本店。”
話落,引起了元婭楠和其他人的不滿。
她們開始大聲批判。
“喲,你又不是厲家大小姐,你在這對著我們擺什麼譜啊!不就是一個臭開花店的,說的好像誰稀罕進來這裏似的。”
“要不是厲家大小姐在這,你看我們幾時會進你這花店。”
我也絲毫不讓。
“不來最好。”
這時,受眾人眾星捧月的元婭楠看到巴結自己的好姐妹受了氣,她不幹了。
她站起身來怒氣指責我。
“端木婉,你怎麼對我的好姐妹們說話呢?她們肯來那是給你麵子,別不識抬舉。”
我不屑一笑。
“誰要這麵子,她們是照顧我生意了,還是幫我看店了,還有你,想必如今一飛衝天,這班你也不用上了吧,不如早點辭職回家等著厲家人來接你好了。”
4
聽了我的話,元婭楠雙目圓瞪。
她不可置信看著我,並質問道。
“你敢辭退我。”
我耐著性子同她好聲回應。
“不是辭退,是請,是我這間小廟請不起你這尊大佛了,如今反正你已經是厲家大小姐了,我也不敢使喚你幹活了,你就好生的回家等消息吧!工資照付。”
聽了這話,她得意的揚起嘴角。
“這還差不多,本小姐現在千金之軀,確實是不再適合幹你這粗活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記得工資照付哈!”
我卑微的點了點頭。
當年畢業後,因為喜歡素淨,養花,我用讀書期間攢下的一些工錢外加父母資助的一點錢在鎮上開了一家花店。
後來店裏的生意越來越忙碌,發小益澤主動請纓過來幫忙,元婭楠也硬要擠進來。
我們三人從小就一起長大,形影不離,她們肯來幫我,我自然是很高興,無非就是多開一個人的工資。
可把人招進來後,我才真正犯起了難,益澤勤快,什麼臟活累活都肯幹,店裏的大大小小工作他都一人包攬,有時還會幫我一起外出采購。
可這元婭楠就過於懶惰,每天是隻到店打卡不幹活,名義上是多了一個人幫忙照看花店。
實則是我不但要做她不肯做的活,修剪花枝,還要出去送貨。
而她呢,就這樣心安理得的天天待在店裏打混。
占著我們是好朋友的關係占盡便宜。
因為是朋友,我也不好意思過於苛責她,每次都是益澤充當我的嘴替幫忙說上兩句,可她嘴巴厲害,說什麼對她根本不管用,我已經忍她很久了。
現在她主動偷走我的東西,要去認親當豪門千金我求之不得,一入豪門深似海,那豪門豈是那麼好入的。
更何況我心裏十分清楚,我的親生父母她們就是一個普通人。
而這突然冒出來的首富爸爸,我不禁冷笑,他跟我根本沒有半毛錢關係。
我巴不得她走,她走了我耳根就清淨了。
她走後,益澤不解的過來問我。
“婉婉,你就是對她太大度了,她都這麼玩忽職守了,你還要給她工資,我看幹脆把她一腳踢了就算了。”
我勸益澤冷靜,畢竟元婭楠將來可是有機會要做豪門千金的人,得罪了她,無非是以卵擊石,何必自招麻煩呢!
況且對於她即將當上豪門千金這個事,我心裏也十分清楚是什麼原因。
我在心裏冷笑,元婭楠你貪得無厭,那麼你一心向往的豪門生活就極有可能會要了你的命。
5
早已知曉一切原由的我不氣,不知情的益澤比我還生氣。
他繼續窮追不舍追問。
“那婉婉你就這麼一直容忍她。”
我看了一眼比我還在意此事的益澤,嘴角揚起一抹不經意的笑,故意挑逗他道。
“那怎麼辦?人家馬上就快要回去做豪門千金的人了,我一枚雞蛋還能硬碰石頭?”
話落,益澤沉默了數十秒。
不停的深沉歎息。
忽地,他像是下定了決定向我保證。
“婉婉,你放心,將來不管她再飛黃騰達或者高居人位我都不會再讓她欺負你了。”
看著麵前這個認真且從小護我到大的男人,我淺淡一笑。
“放心,我能保護我自己,還有身邊的人。”
他無奈的抿了抿唇“好。”
這之後我讓他留在店裏,自己則出去送花。
路上熙熙攘攘,經過高端的商貿大樓時,我又遇見了正在奢侈品店瘋狂購物的元婭楠。
自從她發覺自己豪門千金的身份後,現在整個人大變樣,不是提前消費,就是豪擲千金刷爆信用卡。
揚言反正最後這些錢都有人為她平賬。
我正要往二樓這邊送去花束,她好像看見了我。
我下意識的避開她,往裏走,卻還是躲不過她的張揚,刁難。
看我正在給人送訂單,她言語不禁一番挑逗起我來。
“喲,這不是我們的花店跑腿小妹嗎?這麼辛苦啊,自己當老板還要親自送花。”
我沒理她,徑直往前走。
沒想到卻惹得她不高興了。
她的幾個狗腿子討好似的攔在我麵前用盛氣淩人的口氣質問道。
“我們大小姐跟你說話呢?為什麼不搭理。”
為了不與她正麵發生衝突,我麵露難色的隨便找個理由說:“我急著去送這單客人訂購的花。”
我已經解釋的非常清楚,她們還是不依不饒。
其中兩個人橫在我的麵前。
“那你也不能對我們厲大小姐視而不見啊,跟她道歉。”
她們逼迫我跟元婭楠道歉,可我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過錯,於是我默不作聲。
她們卻越來越過分,想強製性的要求我跟元婭楠道歉。
我默默攥緊拳頭,看著元婭楠那副死裝的樣子,想罵些什麼,終究又還是憋了回去。
我想著人單力薄,又趕著去給客人送花,要不然就低下頭避開算了。
可元婭楠卻並沒有打算放過我。
她傲慢無禮的來到我麵前,眼神緊緊盯著我。
“我還沒離開呢,敢對我這麼不尊重,這麼忽視我,我今天倒要看看,是你的花重要還是我重要。”
她咬牙切齒搶過我手裏的花,我拚命搶奪,卻被她的同伴死死壓製。
“老實點,厲大小姐想幹嘛就幹嘛!”
她們真的像之前自己說過的話那樣,對她唯命是從,馬首是瞻。
我親眼看著元婭楠把我要送給客戶訂購的花束,一朵一朵撕碎,然後扔在地上踩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