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航班接下來都是風平浪靜。
往常一趟飛下來,蘇菁菁能夠被旅客指揮的團團轉。
但是今天也許是出發時刻太早的緣故,大部分旅客都進入了酣睡。
蘇菁菁與頭等艙隔著一席簾子,坐在臨時休息的小椅子上,揚起了頭,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因為隻有這樣,她的眼淚才不會落下來。
顧淮說她賤?
她賤嗎?
是怪賤的。
就是因為這麼賤,她才會在顧淮走了後,發現自己懷孕了,卻毅然決然的把孩子生下來。
也是因為這麼賤,她才會在顧淮離開後的第八年。見到他的一瞬間,沉寂已久的心竟然再次開始跳動。
蘇菁菁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在他們當年最情濃的時候,顧淮選擇離開。
剛從她的床上下來,就指著她的鼻子怒罵:
“賤人的女兒果然也這麼賤,我不過就是想睡你,怎麼還當真了?”
蘇菁菁抖著肩膀,隱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
航班落地後,蘇菁菁情緒一直不佳,悶悶不樂的坐著機組車和同事前往航站樓。
今天遇到顧淮的事讓她心頭劇震,心力交瘁之下習慣性的隻想逃避。
她現在隻想回到家,摸一摸小磊軟綿綿的小腦袋。
“我去趟洗手間。”進了航站樓後,蘇菁菁輕聲對一旁的同事說。
她鎖住了廁所的門,坐在馬桶上,這時候才敢大聲的哭出聲了。
她想起了自己的兵荒馬亂的二十歲。
二十歲的那一年,她還是嬌嬌的小公主。在父親的寵愛下,喜歡什麼就必須要得到。
包括男人也一樣,對於顧淮,她勢在必得。
在猛追了他幾個月後,蘇菁菁終於成為了顧淮的女朋友。
顧淮的家境很不好,父親聽說和外麵的野女人跑掉了,隻剩他和母親相依為命。
蘇菁菁可憐他,總是給他打錢花。盡管顧淮看到銀行卡餘額也緊皺著眉頭,她卻並不在意。
父親說過,對一個人好,就要懂得給他花錢。
蘇菁菁深諳這個道理。
她甚至提前買好了結婚戒指,準備在自己二十一歲生日的那天,向顧淮求婚。
結果......顧淮卻在自己生日當天剛和她纏綿一番後,穿好衣服下床就把她甩了。
正想著,洗手間外麵傳來一陣高跟鞋聲,有人敲門。
蘇菁菁已經在廁所呆的太久了,趕忙站起身來,去洗手池洗手。
走到女廁所門口,卻突然閃出一道身影,抓著她的手腕就往一邊的母嬰室裏拖。
蘇菁菁習慣性的想要尖叫出聲,又被一隻冰冷的大手捂住了嘴。
“老實點,別叫。”顧淮說道。
母嬰室的門徹底的關上。
蘇菁菁低垂著腦袋,縮在角落裏不說話。
“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顧淮伸出一隻手指頭抬起了眼前女人的下巴。
“曾經高貴的蘇大小姐,怎麼變成了落地的草雞?你當年不是隨手甩給我都是二十萬嗎?怎麼?現在打著一個月一萬的工?”
“還是說,空姐隻是你用來釣凱子的?”
他輕拍了一下蘇菁菁的臉,羞辱意味十足。
蘇菁菁的眼睛徹底紅了。
“我現在怎麼樣都和你沒關係,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不用羞辱我。”她別過了腦袋,不讓眼淚掉下來,心中卻傳來一陣劇痛。
“和我沒關係是嗎?”顧淮原本平靜的臉徹底變得嘲諷。
“你要多少錢才行?給你十萬一次夠不夠?”
他的聲音足夠冷靜,動作卻激烈。
一把就揪開了蘇菁菁的空姐製服,扣子都蹦了滿地。
蘇菁菁拚了命的反抗,手落在他的臉上“啪”的一聲巨響。
顧淮的動作卻沒停,繼續摸索著。直到摸到了蘇菁菁小腹上的一道傷痕,徹底的停住了。
“這是什麼。”他的眼神冷的要吃人。
“蘇菁菁你告訴我,你他媽的給別人生孩子了嗎?”
他指著那道剖腹產疤痕大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