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靳言出門後,我悄悄地跟在了他身後。
我原本還擔心這麼早出門,我打不到車怎麼辦,但這個擔心明顯多餘了。
因為路程不到一分鐘,陳靳言要去的地方就在我家樓上。
我躲在角落裏,看到一個穿著女仆裝的年輕女孩為他開了門,而他迫不及待地一把摟過她,和她擁吻在一起,
最後,一聲重重地關門聲徹底擊垮了我,我心痛到麻木,心痛到窒息,心痛到我雙腿一軟久久站不起身。
我翻看著物業群,很快就找到了泠泠。她很漂亮也很自信,頭像就是她本人。
而十天前,我甚至還幫過她。
當時我出去遛彎回來,剛好遇見了拿完快遞準備回家的她。
她的快遞真的多到離譜,小推車上疊螺的箱子比她都高。
東西又多又雜,她沒整理好,剛進電梯就撒了一地。
我出於好心,便順手幫了她。
“謝謝你啊姐姐,都怪我男朋友給我買了這麼多東西還不幫我取。”
我淺笑著沒有應聲,當時我隻以為這是她幸福甜蜜的吐槽,現在想想這是她對我赤裸裸的挑釁嘲諷。
我認得她那其中幾個快遞箱子,裏麵裝的不是大牌包包就是大牌化妝品。
若不是我今天親眼見證了她和陳靳言的愛情,我肯定不會相信這些東西會是陳靳言買的。
因為他說奢侈品是最沒用的東西,即使是一個垃圾但隻要掛了這個品牌,也能被賣幾萬塊。
所以這麼多年,我用的隻有一個帆布包和一瓶寶寶霜。
陳靳言啊陳靳言,到底還有多少謊言在後麵等著我。
陳靳言是三個小時後出來的,之前我曾問他二十公裏開車來回不過一個小時,他為什麼去一趟會這麼久,
他給我的回答是,那家店鋪太火爆了,需要排很久的隊。多麼巧妙的回答,讓我找不出一點破綻。
而實際呢,那一份份雞湯都來自於我們家樓下的一家熟食店。
陳靳言回來時,我已經躺回了床上,手腳冰冷。
他像往常一樣叫我起床,溫柔,體貼。
頭發上沒有發膠,身上也沒有香水味,一切的一切都被他隱藏的剛剛好。
眼前白嫩嫩的豬蹄湯讓我想起了剛剛泠泠故意露出的大腿,我再也控製不住地跑進衛生間幹嘔起來,
吐著吐著,眼淚就下來了,我再也不用隱藏,任它肆無忌憚地流著。
陳靳言心疼地拍著我的後背,抬手拭去我的眼淚,他慌亂道,
“老婆,你怎麼了,是肚子不舒服嗎,你別哭了,告訴我好不好。”
陳靳言最怕我哭了,每次我哭他都如臨大敵,他都會放下手中的一切來到我身邊,即使我們大學時候相隔兩千公裏,即使他當晚就要趕回去考試。
“阿言,我不想吃什麼豬蹄湯,排骨湯了,我看著就想吐,我求你別再給我買了。”
“好好好,唯唯乖,我們再也不吃了。”
他把我攬在懷裏,輕聲安撫著我,把我當作他的珍寶。
“真的嗎,你發誓。”
我充滿希冀地看著他,
“真的,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