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默默替她數了一。
旋即邁開步子大步往前走,不再回頭。
往常她就是將數“三二一”當成“控製”我的口令。
稍有不如意她的地方,她就開始倒數。
以前我愛她,可以為她做一切。
也可以配合她,玩她想玩的任何遊戲。
可現在我不會了。
到了門外。
徐詩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沒接。
她就對我進行了奪命連環call。
我還是沒接。
見我不接電話,她就給我來了消息,“好啊,你現在敢不聽我命令了是嗎?”
“你不要忘了,現在家裏的開銷都是誰給的?你的生活費和零花錢都是哪裏來的?”
“你敢違背我的命令,小心我停了你的零花錢和生活費。”
我看到這些消息。
不禁想笑。
她用每個月三千塊的生活費,不到三百塊的零花錢來威脅我。
有時候開銷超支了,我想從她這裏多要點錢。
她就會冷著臉對我說:“你當我這裏是銀行嗎?錢是印刷出來的嗎?”
“我真是服了,你在家煮飯吃,一個月三千塊錢都不夠花嗎?我有時候應酬都不在家,這三千塊等於是你一個人的生活費,難道還不夠嗎?”
“我不求你能賺錢養家,但也不希望你變成一個隻會伸手要錢的吸血鬼。”
“以後這些錢,你都不用給了。”我平靜地說道。
這些年來,我也不是沒有工作的機會。
但徐詩琪說,她現在是公司老總,是大家關注的女企業家。
若是我出去工作,回頭別人拍到,到時候會有損她的形象和公司的形象。
就因為她這一句話,這些年來,我拒絕了不知道多少好的工作機會。
我以為這是愛的表現。
現在看來,也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做出這樣的抉擇。
到了餐廳,我見到了昔日的好友。
因為徐詩琪的原因,我和這群好友已經很少聚會。
一年未必能見到一次。
再見麵,也沒有太多的生疏感。
有的隻是久別重逢的欣喜。
一頓酒喝下來,我們聊了很多。
喝到晚上酒店的時候,好友勸我早點回去,不然我老婆徐詩琪要生氣了。
這些年來,他們對我老婆的性格都有些了解。
知道我老婆是一位女總裁。
有時候話裏話外的和我開玩笑,說我真是幸福,傍上女總裁,開始吃軟飯。
真是讓人羨慕。
他們嘴上是這麼說,但是我知道他們心裏沒有一個人羨慕的。
和徐詩琪在一起後,我的日子其實過得很壓抑,很沒有自由。
甚至完全可以用“喪失自我”來形容。
聽著好友們的勸告。
我知道他們也是擔心我和徐詩琪鬧矛盾,徐詩琪會懲罰我。
有時候稍微讓徐詩琪不如意的地方,她就會讓我跪鍵盤,跪榴蓮。
然後威脅我,不給我零花錢。
我一杯酒下肚,笑著道:“不用管她,我已經和她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