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秦牧給我大大小小整容很多次。
第一次我都心甘情願。
我認為,他是想通過整容,讓我擺脫前未婚夫的追殺。
他是愛我的。
直到我看到了他最愛的女人生前的照片。
因為,我長得很像她。
......
再一次在民政局門口卻被放了鴿子。
這已經是秦牧第五次逃婚。
我隱約感到,這輩子,要跟秦牧結婚,應該是很難了。
晚上,我在秦牧兄弟許勁開的會所裏找到了他。
“真是服了你了,第幾次逃婚了?”
“雲舒會不會想殺了你?”
許勁把秦牧手上的酒搶了過去。
虛掩的門,我沒有勇氣推進去。
秦牧把自己喝得醉熏熏的。
隻不過,他說出來的話,卻像一把利劍。
紮進了我的心臟。
“我真的不能欺騙自己,她不是舒月。”
“即使她越來越像。那神情、那眉眼。”
“我並不愛她,我很清楚,我愛的是舒月,舒月。”
我不認識舒月,但是我卻知道她。
她是秦牧的白月光。
在幾年前因為一場車禍離開了人世。
三年的感情,我以為我能把他的心焐熱。
但今天,他再次缺席,讓我有如夢初醒。
或許,我從來都沒有走進過秦牧的心裏。
而我並沒有真正了解過這個男人。
燈火迷離的包廂裏,再次傳出了秦牧壓抑的聲音。
帶著沉痛和撕裂的嗚咽。
“這些年,我把她整的越來越像舒月,但我真的不能欺騙我自己。她們根本就是兩個人。”
許勁似乎歎了口氣。
說他越來越瘋魔了。
“她還是不夠像。舒月的腰身不盈一握,而雲舒的腰還不夠纖細。”
許勁說:“你不會又要哄她去整吧?你還真不管她的死活啊?”
秦牧“嗤”地笑了一聲:“你信不信,隻要我一句話,她就可以把命給我。抽幾根肋骨又算得了什麼?”
“別再整了,會死人的。”
許勁勸道:“而且,你不怕有一天她知道了真像,會離開你?”
秦牧輕蔑的口氣說道:“她敢嗎?她現在所有的一切真是我給的,離開了我,她能活?”
心狠狠地墜了下去,我頭腦一片空白,渾身顫抖。
原來,這幾年來,我一直活在秦牧的謊言裏。
他曾經說過的,要把我的容貌改變了,我就可以擺脫那個人帶來的不幸。
秦牧是一個醫術高明的整容醫生。
這幾年來,他給我做了很多次大大小小的整容手術。
看著鏡子裏越來越陌生的自己,我曾經也覺得自己宛如獲得新生。
但是現在,我終於感受到了。
這三年來,他隻是把我雕刻成了他想要的藝術品。
原來,我隻不過是一個替代品。
秦牧有個很愛的女人叫舒月。
她在秦牧最愛她的那年因為一場車禍離他而去。
秦牧因此也丟了半條命。
他說他用盡一切辦法,最終還是眼睜睜地看著愛人死在自己的懷裏。
他因此沉淪了很長一段時間。
拖著疲憊的身子,我回到了我們的那個“家”。
三年來,這裏的每一個角落,都刻畫著我生活過的痕跡。
不過今天,我想真的想離開了。
如果做不到靠近,那就遠離吧。
我腦子很亂,第一次感到人生很迷茫。
遇到秦牧,我以為自己可以過好接下來的人生。
可是,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我那麼愛他,覺得他是我生命中的救贖。
是他讓我擺脫了曾經那個惡夢般的過往。
是的,就在秦牧因為舒月死後沉淪的那段時間,我們相遇。
我是在人生無比絕望的時候遇到了秦牧。
遇到他,我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那天,我被疑似狂暴症發作的未婚夫瘋狂追砍。
慌不擇路的我,在一處陌生的花園裏碰到了秦牧。
他救了我,並把我帶回了他家。
他家裏溫暖的燈光,還有一碗溫熱的麵條,徹底安撫了我的恐懼。
於是,我跟他講述了我的遭遇。
我也普經有過甜美的愛情。
有著家境優越並且優秀的未婚夫。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未婚夫變了。
變得易燥易怒。
後來,他開始動手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