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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宴會上,未婚夫家保姆的女兒將紅酒潑到我身上。

未婚夫表麵斥責,背地卻將人按到牆上索吻。

我忽然覺得有些累。

解除訂婚後,我出國留學,往日驕縱的少爺通紅的質問我。

「簡時兮,你怎麼不要我了。」

……

江晏禮是京市有名的紈絝少爺。

長得好看玩兒得花,腦子也是一等一的聰明,他的生日宴,幾乎整個京市排得上號的家族子弟都來慶賀了。

主角不在,不少來賓圍繞著我。

「兮兮,今天這宴會的主題完全是你喜歡的風格啊!」

「你才看出來啊?江少那次不是按照兮兮的喜好來辦的?」

「哎,是我不懂愛了。」

我指尖微顫。

江晏禮真的愛我嗎?

正在所有人猜測江晏禮又去為我準備什麼驚喜時,蘇落穿著一條小白裙出現。

她像一隻誤入野獸林的小白兔,無措倉惶的打量著四周。

看見我,她三兩步跑過來,步伐輕快,帶起肩頭發絲飛舞。

「兮兮,你看見阿晏了嗎?」

我垂下眼皮,淡淡回了一句。

「沒看見。」

她依舊在我耳邊喋喋不休。

「我給他帶了解酒藥,上次他喝醉了回家,難受了一晚上。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肯定會喝好多酒,還是提前把解酒藥喝了。」

蘇落的聲音不大,剛好夠我身邊一圈人聽清。

「這是誰啊?江少的女朋友?」

有人拉了她一把,朝我努努嘴。

「別亂說,那位才是江少的未婚妻。」

蘇落聽到這話,麵上爬上紅暈,擺著手解釋自己和江晏禮沒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怎麼會在江晏禮喝醉酒後徹夜照顧呢。

欲蓋彌彰的話讓周圍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怪異。

我有些煩躁,轉身欲走,身後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轉頭一看,蘇落滿臉蒼白盯著,我的裙擺上突兀的紅色。

有人提醒她向我道歉。

她如風中堅韌的小白花,咬著唇不說話。

江晏禮不知何時站到我身後,默默為我提裙擺。

「休息室有我為你準備的禮服,去換一套吧。」

從休息出來後,我朝走廊盡頭看了一眼。

白色的裙擺若隱若現。

我走到轉角處,江晏禮的語調冰冷。

「誰讓你來了。」

蘇落聲音輕柔。

「我隻是來給你送解酒藥,免得又像上次那樣…… ……」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話說一半,兩人默契的靜音。

再開口,江晏禮冰冷的聲音軟了幾分。

「把藥給我,你先回去。」

話音剛落,江晏禮忽然轉頭,視線相對,空氣瞬間凝固。

我輕輕吸了一口氣,笑了笑:「謝謝你的禮服,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末了,又補上一句:「生日快樂。」

轉身離開時,我聽見蘇落的聲音。

「阿晏,兮兮誤會了,你快解釋呀。」

「解釋什麼?不用管她。」

腳步一頓,咽下喉頭的苦澀,我加快離開的步伐。

相識十四年,江晏禮是什麼時候不愛我的呢?

蘇落是兩年前到江家的。

她的媽媽媽是從小照顧江晏禮的保姆,蘇落考上京市大學後,她媽媽將人接到江家住下。

起先,江晏禮很看不起蘇落,總說她喜歡模仿我。

不管是我加入社團,還是參加比賽,蘇落總緊隨其後報名。

一次鋼琴彙演結束後,我遲遲找不到江晏禮。

最後,我在一個廢棄的練琴室找到他時,他正將蘇落壓在牆上。

少年一手撩起她白色的裙擺,笑容有些嘲諷。

「你以為這樣就能成為白天鵝了?

「你做夢。」

我皺著眉將他拉開,讓他給蘇落道歉,鄭重地告訴江晏禮。

「我不在意。」

可他執拗的堅持,我是獨一無二的。

自那後,江晏禮便不在我麵前談及蘇落。

我也將這件事拋擲腦後。

再見蘇落是在半年前的一次聚會。

我撞見江晏禮將人按在牆角。

蘇落雙眼含淚,帶著哭腔:「那,那你想要怎樣才能不喝了…… ……」

「你說呢?」

江晏禮語調一如既往的桀驁。

蘇落踮起腳,一個吻輕輕落在他的嘴角。

江晏禮似乎也沒有想到蘇落會如此,竟然愣在原地。

半晌,他低頭輕笑。

嗓音低啞。

「挺會啊你。」

眼裏的笑意澄澈,是無數次我們相處時他才會露出的笑。

那個晚上,我跟在他們後麵,見蘇落將人送回家。

到家時,江晏禮不肯下車,蘇落又是紅著臉,在男人懷裏親了許多下,才將人哄回別墅。

我和江晏禮六歲相識,十六歲定下婚約。

我們約定一輩子在一起,是圈子裏出了名的金童玉女。

我在車裏枯坐一夜,一早撥通他電話。是蘇落接的。

聽見我的聲音,電話那頭的男人忽然清醒,一把搶過電話。

「誰讓你進來的,我不吃早飯。」

像是解釋,又像是掩飾。

關門前床單悉悉索索聲傳入耳膜,閉上眼,我深吸一口氣。

「昨晚,你怎麼先走了?」

質問說出口,關係便出現裂縫。

江晏禮下意識反駁:「我昨晚醉了,就先走了…… ……」

謊言一旦被編造,信任就無法修複。

「自己一個人?」

「是啊。」

掛斷電話後,我哭了許久,我終於接受,有些人,就是會變的。

江晏禮找到我,百般解釋自己下次決不會拋下我。

他堅持自己是一個人離開,不理解我為何不能原諒這一件小事。

我嗤笑:「江晏禮,你別把人當傻子。」

江晏禮身形一僵,顯然沒想到我連這都看見了。

「那天蘇落就是照顧了我一晚上。

「我隻愛你啊兮兮。」

我甩開他,冷漠開口:「那你和她接吻呢?這又算什麼?」

「江晏禮,你真讓我惡心。」

金尊玉貴的小少爺,哪裏聽過別人這樣貶損他,即使做錯了事情,也不能明晃晃揭開。

那之後,我們徹底陷入冷戰。

他似是與我作對般,故意在朋友圈發些僅我可見親密的照片。

我幹脆將人拉黑。

明知他是故意,明知他或是是真的愛我,可我是個執拗的人,接受不了三心二意。

一周後,季家慈善晚宴。

父母皆在外出差,我獨自赴宴。

有人看見我,上前寒暄。

「咦,江少今天不來嗎?」

我扯扯嘴角,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畢竟往常宴會,我和江晏禮都是同時出現。

最近半年,我以參加比賽為由拒絕了許多聚會,上次江晏禮生日,也是出於禮貌出席。

見我淡笑不語,朋友很有眼力見地帶到慈善拍賣上。

「我聽季小姐說了,今天有套粉寶石,樣子很是奇特…… ……」

談笑間,拍賣會開始。

拍賣的東西都沒什麼新鮮的,我興致缺缺。

朋友說的粉寶石項鏈很快出場。

燈光照耀下,項鏈熠熠生輝,果然好看。

我下意識就要叫價,身後有道聲音卻比我更快。

轉過頭,我的視線和江晏禮撞上。

他坐在角落,不知是什麼時候來的。

有人看見我的動作,調侃到。

「哎喲,江少這是又在給兮兮買東西呢。」

「可不是,兮兮手才舉了一半,江少就叫價了。」

「算了算了,我不爭了。」

後麵,我不管要買什麼,江晏禮總會和我爭,導致我什麼都沒拍到。

拍賣結束後,江晏禮將項鏈拿在手上,一步一步朝我走來。

就在我以為他要走到我麵前時,他腳步偏轉,與我擦肩而過。

他將項鏈遞到蘇落麵前。

不止如此,還細心將其戴到蘇落的脖頸上。

會場頓時寂靜。

「江少這是送錯人了吧?」

江晏禮為蘇落戴好項鏈後,轉身離開會場。

蘇落也一臉嬌羞的跟在男人身後。

像極了夫唱婦隨。

四周探究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與我親近的朋友忍不住開口詢問。

「你們吵架了?」

也有平日裏與我不對付人,陰陽怪氣。

「哎呀,男人嘛,是這樣的,你忍忍就好了。」

我垂眸不語。

的確,圈子裏許多聯姻的夫妻遠沒有表麵那麼和諧。

我和江晏禮的父母皆是如此,他們各自有自己的愛人。

在一起,是資源整合,是權勢交融,絕不是因為愛。

可是,貧瘠土地也想開出絢爛的花。

我不想表麵和氣,背後一團汙穢。

這樣過一輩子,豈不是太累。

我抬眼,臉上掛起抹完美無缺的笑。

「沒有吵架,我們的關係沒必要吵架哦。」

留下這句任人遐想的話後,我離開會場。

圈子裏開始傳我與江晏禮感情破碎。

這話傳到父母的耳朵。

天天在外跑業務的媽媽難得回了一趟家。

「聽說晏禮有了個小女朋友。」

沙發上的女人左手指尖夾著一支香煙,右手劃著手機屏幕,說這話時,頭也沒抬。

我輕「嗯」了一聲。

從前我和江晏禮不是沒有吵過架,每次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我生氣時,吩咐安保不許放他進來。

可他總能找到空子。

有時賄賂管家,有時自己翻牆。

他說他是浪漫的羅密歐。

找到我後,就死皮賴臉的跟在我身後,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我說話。

直到煩到我無可奈何同他說話後,他就會勾起嘴角,像一個詭計得逞的狐狸。

我的父母說是夫妻,更像合作夥伴。

常年在外拚搏,陪我長大的,除了別墅的傭人們,便是江晏禮了。

傷心時,他為我擦去眼淚。

成功時,他第一個送上祝賀。

十四年的悲歡喜樂,皆與他有關。

他說我們都是被拋下的,是失了一角的拚圖,隻有我們在一起,才是完整的。

春去秋來,四季流轉。

他早已在我的靈魂留下烙印。

這樣純粹又熾熱的人。

誰能不愛上呢?

我期待能有一個完整的、有愛的,我和江晏禮的家。

想到這裏,我腦海突然閃過江晏禮和蘇落接吻的場景。

眼睛有些發酸,一滴淚落了出來。

女人吸了口煙,麵色平靜:「想要就去搶,不想在一起就分,整這副怨婦樣給誰看。」

我看向她,帶著哭腔。

「可是,我們兩家的生意怎麼辦。」

媽媽抖了抖煙灰,嗤笑一聲。

「我們家又不靠賣女兒,當初也是看你和江家小子關係膩歪,才給你們訂婚的。」

「正好,你爸一直想安排你去國外深造深造,考慮好了給我電話。」

十幾年的感情,不可能一夕放下。

放棄與堅持撕扯著我。

但現在,我似乎沒有再堅持的理由了。

江晏禮和蘇落開始頻繁成雙成對出入。

如果說,慈善拍賣上的事出,大家隻是私底下猜測。

他現在的行為,就是讓大家將所有的議論都放到明麵上來了。

今天江晏禮才帶蘇落到島上度假,明天又是用直升機下玫瑰雨。

高調的行徑,給營銷號提供不少素材。

不少網友評論:磕到了磕到了。

這天,我回學校辦理手續,順便和一些交好同學告別。

剛到家,就看見江家管家焦急的站在客廳。

見我回來,像是看見救命稻草一般。

「簡小姐,少爺在家裏發瘋,快要把人打死了,求您和我一起去勸一下吧。」

我微微一怔,江晏禮雖然混賬,但從不亂打人。

來不及多想,我連忙隨管家一起趕到江家別墅。

等我到時,江晏禮還按著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拳頭上有血,也不知時誰的。

眼前閃過一幕回憶。

我小時候差點被拐賣,是江晏禮抱著人販子的腿不讓他走,人販子揮著拳頭死命往他身上招呼。

迷藥藥效過後,入目便是這樣一片紅。

回憶衝擊我的理智,身子不受控製的顫抖,出口的聲線也帶了絲歇斯底裏。

「江晏禮!」

準備揮出的拳頭僵在半空。

江晏禮抬頭看向我,眸中滿是震驚,像是不敢相信我還能來。

半刻怔愣,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很快又壓下去了。

他身下的男人趁著這瞬間掙脫桎梏,爬起來的瞬間從桌上撈了一把水果刀衝向我。

「兮兮!快躲開!」

恐懼像鎖鏈控製著我,腳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身邊的傭人被男人嚇得四散躲開。

男人粗壯的手臂死死的鉗住我,冰冷的刀刃抵在我脖頸。

「喲,這小妞誰啊?你這麼在乎啊?」

惡心粘膩的氣息纏繞著我,生理性眼淚不自主流下來。

「有蘇落那一個小賤人伺候你不夠,還有這麼美的妞擔心你呢?啊?

「既然你不肯把蘇落母子交出來,那我把她綁去賣了也一樣。

「細皮嫩肉的,能比蘇落那個死丫頭賣多不少呢!」

蘇落?

這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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