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覺得景承吃醋了?你有機會了?”
說著,林悅翻到駕駛位上,踩動油門。
車速快到模糊,其他車輛都緊急刹車大聲怒罵。
“你幹什麼,快停下。”許悠然被她的舉動嚇到。
“隻有你死了,景承才隻屬於我一個人。”
“我跟沈景承隻是兄妹。”
她緊抓著車頂扶手,被冷風吹亂的長發糊住視線,精神高度緊張的她沒聽到林悅後麵的話。
“你覺得我傻到看不出他喜歡你嗎?”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橫衝直撞。
伴隨著刺耳的尖叫聲,許悠然感到天旋地轉。
意識稍有回籠,她發現自己倒在一片血泊中。
恍惚之中,她看到了著急捶打車窗的熟悉身影。
“悠然。”
他一遍遍的呼喊著她的名字。
這道聲音一直支撐著她來到醫院。
醫生給她和林悅做了檢查,著急地跟沈景承彙報情況:“沈先生,兩位病人都失血過多,情況十分危急,但從血庫調血需要時間,我怕她們撐不過去。”
“我是O型血,可以給她們輸血。”
“是,可你給兩個人輸血身體遭不住的。”醫生很為難,提出建議:“許小姐是熊貓血,我們血庫空缺,要不您先給她輸血。”
沈景承怔在原地。
滿臉是血的許悠然虛弱地動了動嘴唇,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景承......”
聽到林悅的呼喊,沈景承終於做好了決定。
“先救悅悅。”
短短的四個字砸碎了許悠然心底僅剩的期許。
她吐出一口鮮血昏迷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兩天後了。
她想要起來,剛動彈就摸到一雙結實的手臂。
猛然醒來的周澤牧麵露喜色,把她扶起來靠在枕頭上:“你可算醒了。”
“你怎麼在這裏?”
“上次跟你分開不久我就聽到車禍的消息,感覺是你就過來看看,沒想到真的是你。”
聽了解釋的她點了點頭,偶然垂下眼眸瞥見他手臂上的淤青,疑惑問道:“是你給我輸血?”
“嗯。我也是熊貓血。”他笑容明媚耀眼:“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
許悠然心不在焉地勾唇淺笑,掃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心事重重地說道:“你能幫我去喊醫生過來嗎?”
“好。”
看著他著急跑去的背影,她很愧疚,隻能在心裏向他道謝。
坐上出租車,沈景承打來電話。
她思索了幾秒還是選擇接通。
“醫生說你醒了,恢複得怎麼樣?”
他的聲音很低沉,聽不出什麼情緒。
“挺好的。”
“你好好休息,等悅悅好點了,我就過去。”
她靠著車窗,麵龐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蒼白:“不用,你照顧好嫂子,我會請護工的。”
聽著她客氣疏離的話語,沈景承心口處突然抽痛,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你......”
沈景承還想說什麼,她突然渾身劇痛,怕被發現異常,隻能把電話給掛斷。
她回到沈家,趁著沒人在收拾行李,把銀行卡放在茶幾顯眼位置,除了備注名字什麼都沒留下。
站在街邊,她回頭看這棟生活了十幾年的別墅,心底有片刻的憂傷。
哥哥,永別了。
願你餘生平安順遂,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