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今安靜靜地看著她,也不讓她進來。
“有事麼?”
阮南竹眼神得意,“既然看見了,那你應該也清楚,陸景現在愛的人是誰,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呢。”
“就算你們是合法夫妻,可不被愛的才是小三,這句話你沒聽過麼?”
紀今安麵對她的挑釁,麵色沉靜。
“你要真有本事,陸景早就跟我離婚給你一個名分了,而不是讓你當個上不得台麵的三。”
“哦不,像你們有金錢往來的,你還不能叫三。”
“應該是雞才對。”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阮南竹臉色難看。
紀今安說的沒錯,陸景不肯答應她離婚,他說她想要什麼都可以,唯獨不能占他太太的身份。
因為陸太太隻能是紀今安。
可她不甘心,她容貌身材不輸紀今安,憑什麼要當個見不得光的小三!
“你不用得意太久,陸景很快就會跟你提離婚,他答應我......”
紀今安冷哼。
“哦,那就等離了再說,畢竟我們離婚還要財產清算,比如你手工坊,花的就是夫妻共同財產。”
“說完了麼?說完就請離開,我也不想聽。”
她剛要關上門,阮南竹一把握住門框。
“我懷孕了!孩子是他的。”
霎時,紀今安渾身一僵。
阮南竹知道,孩子是紀今安永遠的痛。
畢竟她為他流產兩次,試管五次,可都失敗了。
看著紀今安發白的臉色,她得意極了,手輕輕摸撫在小腹上。
“你知道他得知我懷孕後,有多開心嗎。”
“哦,我忘了,你畢竟沒當成過媽媽,當然不知道。”
“紀今安,促排卵的針打的舒服嗎?在你第一次人/流後,陸景就纏著我在浴室來了好幾次。他再愛你又能怎樣?你生不出寶寶,就是比不過我。”
阮南竹看著紀今安發顫的嘴唇,眼中的得意更甚。
“哦對了,這次來麗江也是我纏著他的,畢竟懷孕了總要出來走走,你猜他去幹嘛了?”
“他去一跪一叩首給我和寶寶求平安符呢。”
阮南竹的話就像魔咒在紀今安腦中回蕩。
她第一次失去寶寶的時候,是在一年前......
那時候她從手術室出來,陸景紅著眼眶說不生了,他舍不得她痛。
她徹夜流淚緬懷未出生的寶寶,而他和小三在浴室纏/綿徹夜......
紀今安直接惡心地吐了出來。
吐到膽汁裏夾雜著血絲。
財產清算還有兩天時間......
她不想等了。
紀今安直接訂機票回家。
她把早已簽好的離婚協議書,放到客廳茶幾上。
又把阮南竹當初給她的資料,打印成照片,同離婚協議書擺在一起。
做完這一些,她打量了一下這個家,好多東西都是當年她和陸景一點點置辦的。
這裏有她全部的回憶。
東西能丟掉,回憶帶不走。
那就把它埋了。
紀今安拿出一根棒球棍,把家裏所有能砸的東西,全砸了......
她看著一屋子狼藉,心裏痛快極了。
手機不知道是第幾遍響起。
剛一接通,對麵就傳來陸景著急的聲音。
“老婆,打你電話怎麼不接啊?你去哪了?”
陸景焦急的語氣裏透露著擔心。
他心裏總有種隱隱的不安。
紀今安看著頭頂上搖搖欲墜的吊燈。
就像他們的愛情,該破裂到明麵上了。
“我回家了,順便給你準備了禮物。”
一份大禮。
電話那頭聲音急促。
“老婆,我現在立馬回家,你乖乖在家等我。”
吊燈在陸景掛斷電話那一刻,掉了下來。
四分五裂的碎片飛濺的滿地都是。
就像前幾天她的心。
再也複原不了,不管是家,還是他們的感情。
紀今安買好即刻去法國的機票。
從今往後,她跟陸景橋歸橋,路歸路。
她贈予他的一切。
她要通通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