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陸景則是寬慰地摸著她臉蛋,“不努力工作怎麼養我的寶貝老婆,乖,我盡量早點回來。”
嗬......
明知道結果,她卻還要自取其辱。
她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陸景走後,她把電飯鍋裏的海參粥,全部倒進垃圾桶裏。
在滾燙的粥,也暖不了她的心。
她撥通一個電話:“把我住的這套別墅掛出去,多少錢都行,盡快賣了。”
然後,她來到靜室。
裏麵掛著一幅畫,是新婚那晚,陸景親手為她畫的。
他說,她全身上下那麼美,應該被保留。
留給他,也留給她。
等到他們牙齒掉光的時候,還能一起回憶新婚夜的悸動。
那時候,他明明那麼虔誠,那麼真心,那麼深情。
短短三年時間,他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出軌,撒謊,虛偽。
每一樣都信手拈來。
紀今安取下畫,看了很久,最後重重甩在牆上,畫框應聲而落,玻璃碎了一地。
一同碎的還有她的婚姻。
一顆真心終究錯付了。
她鎖了靜室,直接將鑰匙扔進垃圾桶裏。
紀今安拿了瓶紅酒,窩進沙發裏,喝了一夜。
而陸景也一夜沒有回來。
清晨,紀今安洗了個澡,把所有垃圾扔了出去。
而她剛回家,就聽見陸景的聲音。
“阮老師,我老婆就拜托你了。”
陸景把阮南竹帶回家了。
女人膚白紅唇,長發細腰,眼波流轉,是個帶感的尤物。
而她,蓬頭垢麵,像極了被社會淘汰的家庭主婦。
更別說她一夜未睡,神色有多憔悴。
阮南竹就站在那裏,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像是早就認識她一樣,絲毫沒有陌生感,既不緊張,也不局促。
甚至,還帶著一絲得意和挑釁。
畢竟她們兩者對比,紀今安輸的慘烈。
陸景毫不嫌棄地摟過紀今安,“老婆,這是我為你篩選出來的營養師阮南竹,她手藝很好,獲獎無數,預約都排到了明年,我搶了一夜的排號才給你請來。”
嗬嗬......
搶了一夜的排號。
應該是和她在床上放肆了一夜吧......
雖然陸景抱著她,可餘光卻似有若無地落在阮南竹身上。
看來昨晚,還是玩的不夠盡興。
都不怕她發現。
也是,因為不怕,所以阮南竹才會那麼有恃無恐。
紀今安嗤笑著,語氣很冷:“這麼搶手,那老公一定費了不少功夫。”
“可不是,花了我好長時間,軟磨硬泡,死皮賴臉,小南老師才同意的。”
陸景一副無可奈何,又沒辦法的樣子。
可他語氣裏卻沒有惱怒,隻有寵。
紀今安聽著刺耳,“辛苦老公了,但我不需要,讓阮小姐回去吧。”
“好不容易請來的,讓她給你露一手,保證你喜歡。”
“你就這麼確定我會喜歡?你嘗過了?”
最後四個字,紀今安說的意味很重。
陸景對上紀今安審視又冰寒的眸子,莫名有些心虛。
但他自信隱瞞的天衣無縫。
“給你做營養餐,我肯定要事先嘗過,才能確定她能不能勝任,你可是我的寶貝不能有一絲馬虎。”
陸景很快恢複神色。
紀今安忍不住冷笑。
是啊,不僅嘗了菜,還嘗了人。
現在更是直接帶回了家。
是覺得他陸景還不夠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