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部手術剛出院,鐘涵讓我用公司廚房給所有員工做飯吃。
空中飄過來幾行彈幕:
“真服了這個軟飯男了,不就被人輕輕紮了一下,這麼點傷到現在還沒好?”
“是啊,鐘家養了他二十五年,做幾個菜這麼痛苦,演給誰看呢?”
上菜的時候,我不小心把湯汁撒到了左建明身上。
他一巴掌把我打倒,讓我吹十瓶啤酒道歉。
手術刀口疼痛起來,我把看向鐘涵,希望她作為老板能說句話。
可是鐘涵卻將我趕出公司大門,大罵我是不能應酬的廢物。
彈幕繼續吐槽:
“不能怪女主這麼對男二吧,是我我也看不上軟飯男!”
“男二就是女主家嬌嬌生慣養的廢物,怎麼跟職場廝殺多年的男主比啊!”
我並不在意這些話。
他們不知道,我是攻略者,隻要跟鐘涵結婚滿一周年,我的賬戶就會增加一個億。
係統提示我任務已完成,可以準備返回原來的世界了。
......
器官捐獻處,工作人員聽到我說的話不禁睜大了雙眼:
“你剛才說,你要捐獻自己所有器官?”
我點點頭,“對。”
還有七天就要返回原本的世界了,反正這個身體也即將死亡,不如給社會做點貢獻。
“這......”工作人員有些遲疑,“你家裏人同意了嗎?”
我搖搖頭:“我是個孤兒。”
二十五年前,我從係統這裏接了一個任務,以孤兒的身份被鐘父鐘母收養。
他們十分愛我,從幼兒園一直到高中花錢讓我上私立,給大學捐樓給我買學位,畢業後安排我進鐘氏集團工作,死前還把我托付給他們的獨女鐘涵。
他們去世後,我就再也沒有親人了。
他憐憫地看了我一眼:“我看你不是已婚了?你老婆呢?有小孩不?”
我平靜道:“已婚,但老婆常年在外,沒有小孩。”
最近半年來,我和鐘涵那方麵的事少的幾乎沒有。
就算有,我也必須采取避孕措施,她則跟死魚一樣直到結束。
所以,我在這個世界,無牽無掛。
對方無奈地搖了搖頭:“先生,必須要配偶簽名的。”
我隻好帶了協議拿回家,隻是不知道怎麼能讓鐘涵簽名。
轟隆一聲驚雷,大雨傾盆而下,身上的風衣浸透了雨水,又重又沉。
剛打開門鎖,一個玩偶向我砸了過來,鐘涵一臉冷笑:
“昨天不就是讓你在廚房幫幫忙,打打下手,就發脾氣離家出走?”
“走了別回來啊,讓我看看你的骨氣!”
“你不會覺得你是老板老公,就可以在公司欺負員工吧?”
她說的員工,恐怕隻有她心心念念的左建明一個人吧?
我撿起我親手為她織的毛線玩偶,丟到了玄關上。
看都沒看鐘涵一眼,轉身走進了浴室。
脫光衣服,打開浴霸。
用溫熱的毛巾,小心地避開刀口,擦拭著自己的身體。
彈幕又一行行飄過:“媽耶,這淋雨了,傷口不得感染?”
“我看他就是活該,下雨不打傘,以為女主會憐憫他啊?”
“你們說話也太難聽了。男二現在還是女主的老公誒,作為老婆不應該來看一下嗎?”
我的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鐘氏業務有些複雜,競爭對手眾多。
不知道左建明用什麼方式談下來的單子,我送客戶回到公司的時候,被一個人持刀搶劫。
他說左建明害他傾家蕩產,鐘氏必須給個說法。
爭執之下他刺傷了我的肺。
20把我送到醫院急救的時候,鐘涵正在和她的銷冠先生開香檳慶祝。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她偏心左建明了。
我和鐘涵感情本來是很好的,可是自從半年前這個左建明加入公司,一切就變了。
每次我斥責左建明,讓他好好遵守職工本分,不要勾搭老板的時候。
鐘涵就會跳出來維護他:“鐘野,你也不看看自己完成了多少業績!”
“你也算是鐘氏的二老板了,不去開拓市場,就知道尋思褲襠裏的那點事!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齷齪?”
我和她爭吵了無數次,想保全我作為男人,作為丈夫的尊嚴。
想著保護我們的感情。
最後的結果卻是,一個脾氣溫和的好好先生,被逼成歇斯底裏,反複無常。
我隻不過是來到這個世界的攻略者,不應該對鐘涵產生感情的。
所以現在,我打算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