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將蘭芝留在身邊,賀晏城也從沒碰過她。
夜裏,我經常能聽到隔壁一室淩亂戛然而止的聲音。
賀晏城用沉默回應蘭芝的歇斯底裏。
“賀晏城,你是不是嫌棄我不是第一次?”
“既然如此又為什麼要把我帶回來!”
賀晏城什麼都沒說,蘭芝卻在這種折磨下徘徊在崩潰的邊緣。
我時不時用這件事去刺激她,氣急了蘭芝便在屋裏摔東西。
她對我的恨意一日比一日濃烈,偏偏賀晏城不說趕我走的話。
隔了幾天,賀晏城送我遲到的生日禮物。
是一條精美的鑽石項鏈。
“定製的,中途耽誤了些時間。”
他替我戴上,在我額頭落下一吻:“生日快樂,音兒。”
可是,我的生日早就被他給毀了。
想到這裏,我生氣地伸手去拽項鏈。
賀晏城眼疾手快地按住我的手,有些寵溺道:“有氣朝我發泄,這串項鏈全世界獨一無二,還不夠我賠禮道歉嗎?”
“賀晏城,過生日一點都不快樂,以後我不要和你一起過了。”
他眼神暗了暗,輕輕貼著我耳邊懲罰性質地咬了下:“音兒,你生氣我理解,但我不想聽到你再說這樣的話。”
可我偏要說。
“你不喜歡我說這樣的話,卻允許自己心裏裝著別人。”
我認真盯著他:“賀晏城,我離開,成全你們好不好?”
突然,賀晏城猛地將我攔腰抱起丟在身後的床上。
他欺身壓下時帶著無形的壓迫,聲音裏洶湧的怒火。
“音兒,你記住,蘭芝不會影響你的地位。”
“但如果你動了離開我的心思,咱們倆絕對要死一個。”
他像隻憤怒的野獸,凶猛又殘忍地吻住了我。
直到我嘗到血腥味依舊不罷休,那力道似要將我揉進骨血中。
我盯著頭頂搖晃的天花板,心底彌漫出無限的悲涼。
蘭芝是他年少不可得的光,可得到後,嘗了才發現那滋味並沒有想象中美好。
但他舍不得放手。
他愛不愛我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越是放不下蘭芝,他心底對我的愧疚便會愈加深刻。
眼淚無聲地順著眼角劃落,我緊緊攀附上賀晏城的背,配合他的情動。
與其費盡心思得到他的愛,不如要他那獨一份的愧疚。
第二日,蘭芝注意到我頸間的項鏈。
語氣格外不屑:“有什麼好炫耀的,我隻是不想晏城送我禮物而已,和他在一起又不是圖他什麼。”
為了讓我們握手言和,賀晏城在城西的酒莊裏設宴,希望我們兩個能夠和平共處。
他哄弄似的抵住我的額頭:“你乖一點,別惹蘭芝。”
我不禁苦澀一笑:“賀晏城,酒會當天我有個秘密告訴你。”
他以為我要送給他禮物,一連幾天都肉眼可見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