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讓,我們的確是要有個孩子的。”
“隻可惜,它被你親手殺死了。”
半個月前,我剛檢查出有兩個月的身孕。
那天正好是我和江讓的結婚紀念日,所以我想給他個驚喜。
江讓說過他喜歡熱鬧。
於是我早早的約好了遊艇派對,和朋友們一起聚聚。
但那天江讓並沒有準時赴約。
我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他都沒接。
正當我害怕他是出了什麼事的時候,我恰巧看到周茵茵發了個朋友圈。
她拍的視頻是在海邊,我認得就在這附近。
視頻裏雖然正臉出鏡的人隻有她,但是她卻牽著一個男人的手。
“和我在一起開心嗎?”
我聽見周茵茵的聲音。
“開心啊,至少現在不用看見家裏的那位。”
我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動一樣。
我和江讓認識這麼久了,他的聲音我不可能聽不出來。
這個聲音,就是我的丈夫江讓。
他說的家裏那位,不就是我嗎。
視頻裏可以清楚的看到周茵茵和江讓正在手牽手的在附近散步。
他明明來了,但卻不出現。
甚至在我們的結婚紀念日當天,和別的女生牽手散步。
雖然我已經有些預感,預感江讓和周茵茵的關係不一般。
但是當我真實的看到的時候,還是覺得很痛。
錐心刺骨的痛。
我擦幹眼淚,盡量讓別人看不出我哭的樣子。
派對快結束的時候,江讓來了。
他還帶著周茵茵。
周茵茵的手裏捧著一束玫瑰花,開的很豔,也很漂亮。
隻是我卻本能的後退了一步。
周茵茵有些委屈:“姐姐是不喜歡我嗎?也是,姐姐沒邀請我,是我唐突了。”
我聽著周茵茵一口一個姐姐,直想吐。
之前周茵茵剛來的時候很拘謹,隨著家裏的保姆喊我江太太。
我聽著難受,就讓她改口叫我姐姐。
我也確實把周茵茵當妹妹。
但我卻看走了眼,沒想到這個妹妹心機這麼重。
江讓將周茵茵護在自己的身後,用自己的身體來保護她。
“是我讓茵茵給你準備的玫瑰花,她有哮喘不能經常聞花粉的還專門跑了好幾家店鋪挑選的,怎麼了?”
我又後退了幾步,背對過去一連咳嗽了好幾聲。
而後我抬起頭,帶這些怒氣:“怎麼了?江讓,我花粉過敏。”
我花粉過敏這事,江讓剛認識我的時候就知道。
但我沒想到,十年了,他記不住我對花粉過敏,卻記得周茵茵有哮喘不能聞花粉。
這不是太可笑了嗎。
江讓似乎這才想起來什麼,微微有些驚訝的閉上了嘴巴。
周茵茵看了江讓一眼,趕忙將玫瑰花丟掉,隨即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哭:“對不起姐姐,都怪我不好,您要怪就怪我吧,千萬不要怪江總。”
我看著周茵茵一臉無語。
但江讓似乎很心疼,趕忙輕聲安慰,甚至還抬起頭凶我。
“行了桑晚,你不也沒事嗎,別大驚小怪的還嚇到茵茵了。”
我聽到江讓的話,那顆心仿佛墜入冰冷的海水當中。
當時我生氣的想要離開,但是周茵茵卻拉住了我的手。
她懇求我不要怪江讓,還使勁抓住我不讓我離開。
但是她的手剛剛接觸過花粉,現在又和我有肌膚接觸,讓我的手腕特別的癢。
再加上我心情煩躁的想要離開這裏,但周茵茵就是死死的抓住我。
所以我生氣的抬起手甩開了她。
但其實我根本沒用什麼勁,隻是動作幅度大了些。
可周茵茵卻直直的朝後摔了過去。
江讓著急的跑過去扶起她,擔心的將她從頭到腳都關心了一遍。
周茵茵還是一臉苦瓜相,哭著對江讓說道:“不關姐姐的事情,是我沒有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