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以前我也曾試過離開鄭錢,那時他以為我隻是鬧脾氣,可我那時確實是下了決心的,但午夜夢回的時候,我總是能想起鄭錢的那張臉,讓我夜不能寐。
我想我是病了,鄭錢才是醫好我的良藥。
所以我又灰溜溜的回去認錯了,鄭錢也是昂著下巴,施舍般的對我說。
「以後你能不能懂事點?屁大點事也是介意的,我要和茵茵有什麼,還有你什麼事?」
有的,隻是一開始褚茵不想和鄭錢發生什麼罷了。
如今褚茵回頭,也隻是因為鄭錢現在的醫學地位很高,又在我的悉心嗬護下,穿衣打扮時尚,皮膚很好,那是我砸在鄭錢身上大把大把的錢。
一聲巨響將我從沉思裏回過神來。
鄭錢狠狠踹了一腳我的行李箱。
「你還要裝受害者到什麼時候?不就是給你外婆做手術嗎?我們現在就去!」
說著,鄭錢就要扯著我的胳膊把我拉起來。
我以為我會大喊大叫,我會對鄭錢發火,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平靜,我想,外婆的離去,帶走了我一部分靈魂吧。
「不用了,外婆已經死了。」
我用手指了指放在書桌上外婆的骨灰,我以為放在這麼顯眼的位置,鄭錢一定能看到的。
隻可惜,鄭錢的眼裏隻有自己。
鄭錢冷笑,緩緩走到骨灰麵前。
隻見鄭錢拿起外婆的骨灰直接砸在了地上。
「家裏放得這是什麼玩意兒?真晦氣!
「你這個撒謊精,我知道你是想讓我內疚,所以才故意做這麼個局,今天我就拆穿你的謊言!裏麵不就是裝著麵粉嗎?」
當外婆的骨灰散落在地的時候,我愣住了,鄭錢也愣在了原地。
鄭錢是醫生,自然分得清什麼是骨灰,什麼是麵粉。
骨灰飛揚著,我的心也跟著散了。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你是在騙我......」
鄭錢明顯有些怔愣了,他蹲下身開始手忙腳亂的拾起外婆的骨灰來,隻是罐子都碎了,碎片散落一地,如同我和鄭錢的這段三年婚姻,早就該散了。
我一把打掉了鄭錢的手。
「別碰,你臟。」
鄭錢愣在了原地,他惱羞成怒。
「衛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嫌棄我,外婆病危的消息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難道現在你是在怪我嗎?」
說了,可是你不信啊。
我苦澀的笑笑,人啊,誰還覺得自己有錯呢?
「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故意想讓我愧疚,和茵茵斷絕聯係,你就是想讓我一輩子活在陰影裏,衛來,你的心腸可真歹毒!」
鄭錢從知道外婆去世到現在,隻字未提讓我節哀,或者表現出一絲難過來,隻是一味的推卸責任。
我到底眼瞎到什麼程度,才會認不清這個人自私的本性呢?
「往後你和褚茵如何不關我事,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