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我不願將腎臟捐給妹妹,律師媽媽把我告上了法庭。
我和媽媽解釋說,我免疫功能異常,捐了腎臟就會死。
媽媽卻哭著朝我大吼「能不能別裝了,你非要把你妹害死才甘心嗎?我怎麼生出了你這種白眼狼出來?」
後來,我敗訴,被挖出了腎臟。
多種並發症下,最終慘死在了無人的角落。
......
我死了。
大概是因為執念,我的靈魂跟在了我媽身邊,不能離開一步。
醫院裏,一家人聚在妹妹歐陽琳的病床前,媽媽擔心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向來冷靜果敢的女強人竟然能露出這種表情,和在法庭上對我咄咄逼人的大相徑庭。
看到歐陽琳醒了,爸媽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我媽拉著歐陽琳的手,潸然落淚,
「寶貝你終於醒了,有沒有哪裏難受?媽媽這就去叫醫生。」
歐陽琳回握住我媽的手,搖搖頭,她環顧四周,問道,
「姐姐呢?怎麼沒來?她是不是還在怪我挖了她的腎臟。」
在提到我的名字的時候,我媽的臉立刻垮了下去,眼中盡是嫌惡。
「她有什麼資格怪你?自私自利的東西,看到妹妹難受,竟然還跟跟我對薄公堂!
「我這一輩子的臉都被她丟盡了!」
我的心布滿密密麻麻的疼,明明是我媽將我告到法庭的,她在法庭上全力以赴,將畢生學到的知識都用在了對付我的身上。
我是她的女兒,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犯啊。
聽到這話,我爸也氣得砸牆。
「還不快給她打電話讓她跪著和琳琳道歉!她就是見不得琳琳好,這樣她才能獨享家裏的一切,我怎麼有這麼一個冷血的白眼狼女兒!」
我的靈魂就站在他們中間,明明是一家人,可卻沒有一個人替我說話。
就算是我死了,他們也不肯放過我,一如既往的朝我身上潑臟水。
我媽拿起手機來,給我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打通,我媽憤憤的咒罵道。
「白眼狼翅膀硬了,竟然敢鬧脾氣了!回去要是不好好收拾她,我們老了以後她不得在我們頭上拉屎?」
我的心瞬間灰敗了下來,我不是不接電話。
我隻是......死了啊。
我比歐陽琳大三歲,小的時候因為爸爸把水灑在了地上,我不小心滑倒,推倒了懷胎八個多月的媽媽。
媽媽動了胎氣,不幸早產。
歐陽琳從小就體弱,我媽將這一切都怪在了我身上。
我媽說。
「要不是你這個掃把星,琳琳一定會健健康康的長大,都是你欠琳琳的!」
我滿腹委屈,求救似的看向我爸。
我希望我爸能將實情說出,可我爸卻厲聲嗬斥我。
「看我做什麼?你自己造的孽還想找個人墊背嗎?」
那時候我就知道,我爸不會幫我,隻會加深我的罪狀。
果然,我媽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我耳朵翁鳴,差點耳穿孔。
「今天你就給我跪在琳琳麵前,什麼時候認識到自己錯了,什麼時候再起來!」
那一天,我跪了一天,我以為隻要我倔強的堅持自己無罪就會說動媽媽,她可是名聲赫赫的律師啊,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
可現實還是給了我狠狠一個巴掌。
我媽的公正,隻給外人,當我媽一腳踹在了我的心窩上的時候,我才知道當初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
我媽的目光凜冽且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