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使是海中聖王坐下大員,你看他胸前佩戴的銀色徽章以及他身穿的衣服,都是分位比較高,唔,地位等同於嵐國的…丞相。”
一品大員,風玦挑眉,這種人怎麼會出現在小小的嵐國?
“怎麼,感興趣?”墨君珩嘴角噙著笑意,風玦撇撇嘴,“隨口問問而已。”
“聽聞今天是貴國太子跟大婚,本使特地送上祝福,祝福兩位新人百年好合。”聖使麵容高傲,眼角上勾,一副看不起人的作態,聲音也沒有半點祝福的味道,但就這麼一個作風,卻沒有人感覺不對,一個個睜著崇敬的眼神,甚至連高傲的風璃也絲毫感受不到聖使的眼光,聽到他大開金口,反而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皇上跟皇後,皇太後,乃至後宮嬪妃,朝廷大員,都對聖使無比的恭敬,好似聖使的到來讓他們蓬蓽生輝。
風玦看著他們一副虔誠恭敬的狀態,有些反感,皺著眉頭,眯著眼打量著聖使,忽而陽光折射在他胸前徽章上,現出了徽章上刻著的圖案,流水紋路,深淺不一,錯綜複雜,好像在哪裏見過。
風玦眯起眼,踏前一步想要在看清楚,不料聖使轉身,跟著皇帝離開。
“你一直盯著他看做什麼?”墨君珩突然壓低聲線出聲,聲音不複剛剛的淡然,透著一股嘶啞低沉。風玦後背一毛,快速轉身看著墨君珩,墨君珩眼底閃過一抹陰沉之色,臉上卻還掛著那副萬年不變的笑容。
風玦下意識退後兩步,不敢恭維,“殿下,我有事先回去了。”
墨君珩大手抓上她,聲音恢複如初,“本王也乏了,一起回去。”
風玦,“......”
風玦努努嘴,任由他牽著離開,忽而感覺到背後鋒芒如刺,猛一回頭,人影憧憧,沒有一絲異樣,隻是視線盡頭,一抹火紅色身影隱沒在嬪妃之間。
風玦沉了眼色,那個人,是皇後娘娘?
風玦坐在馬車裏,一臉鬱悶的瞥了眼一旁閉眼休息的男人,她說要回去,他把她拉上馬車做什麼,而且行駛的方向明顯不是丞相府。
“玦兒一直這麼看著本王,本王可吃不消。”墨君珩突然睜眼,把風玦扯入懷,笑意入眸,如三月春風。
風玦尷尬掙紮了幾下,墨君珩收緊了手臂,聲音沉了幾分,“別亂動。”
風玦更加鬱悶了,小手抵住他胸膛,怒道,“大哥你到底想怎樣啊,咱們還沒熟識到這個地步,況且你都警告過我了,我又不跑,你看我這麼緊幹什麼。”
“本王想要做什麼,需要理由嗎?嗯?”墨君珩猛然加大力度,突然翻身整個人把她壓在身下,附身在她耳畔,溫熱氣息吹過,耳根染上一層紅暈,引起身下人兒一陣顫栗。
“你,你幹什麼,放開我。”風玦臉爆紅,粗著脖子瞪大眼,眼睛染上惱羞之色,又顯得慌亂。墨君珩眼眸暗沉,眼底暗含幽光,修長手指捏起她下巴,逼近她嬌俏的臉蛋,下意識樶住那張亂張的小嘴。
口腔滿是男人的氣息,風玦瞬間僵住了身子,瞪大眼睛,連推人的力氣都失了去。
墨君珩勾起一抹邪氣笑容,薄唇緊緊與她的紅唇廝磨,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嘶啞低沉的聲音從唇齒間溢出,很溫柔,也很強勢,“收起你那點小心思,你這輩子,我墨君珩要了。”
風玦渾身一僵,繼而瞪大眼,無聲控訴。
良久墨君珩放開她,有些意猶未盡的拉過她的手,指腹貼在自己唇上,低頭欺近與她一手之隔,風玦背部抵在圍欄上,用力抽手,怒意更甚,“墨君珩你別太過分了,快放開我!”
墨君珩曬然一笑,恢複如初,笑意淡淡噙在嘴角,麵容說不出的好看。
風玦一時間看花了眼,隨即揮去腦海中想法,有些憤怒的開口,“停車,我要下車。”
“玦兒怎麼了?”墨君珩拉過她,風玦抽手,恨不得踹上他兩腳,“我要回去,回丞相府!”說著不等馬車停穩,就怒氣衝衝跳下馬車,狂奔離去,墨君珩看著消失在街角的嬌俏身影,眼底笑意又深了幾分。
風玦一腳踹開院子,把白茶嚇了一大跳,“小姐,你怎麼回來了,還發這麼大火,誰惹你生氣了?”
風玦給自己灌了兩杯茶,臉上的潮紅才慢慢退了下去,想起那個可惡的男人,恨不得手撕了她!她前世還沒跟男人牽過手,今世剛來就讓人吃了豆腐!氣死她了。
“白茶。”風玦把杯子重重一放,嚇得白茶差點下意識跪下去,“是,小姐。”
“你覺得我醜嗎?”風玦話鋒一變,指著自己一臉認真的說道。
白茶張著嘴巴,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回,說醜吧那是她家小姐,說不醜吧,可是......
“你墨跡啥呢,說實話我又不打你。”風玦催促道,白茶咬了咬牙,兩眼一閉,“是…挺醜的…”
說完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自家小姐是不是很失落,卻見風玦哦了一聲,神色如常繼續問,一點也不受影響,“那你說我這麼醜,有人喜歡嗎?有人會看上我嗎?”
“啊,這個…”白茶再度糾結起來,小心翼翼的打量著風玦,“奴婢覺得,麟王殿下是喜歡小姐的。”
“就是除了她沒人看得上我咯?”風玦頓了一下。
“應該是的小姐,奴婢見麟王殿下對小姐的態度跟別人的不一樣,所以殿下應該是喜歡小姐的。”白茶心裏歎了口氣,她家小姐,本身沒有玄靈就遭人詬病,臉又醜,真是老天不公啊,好在有麟王殿下對她另眼相看。
“果然是墨君珩瞎了眼嗎,會看上我。”風玦腹誹一句,她可沒忘自己是長得有多麼醜,醜到自己都嫌惡心,可墨君珩卻親她,他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喜歡她?可能嗎?
還是說,接近她有什麼目的?
“小姐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跟麟王殿下,奴婢以為,你們兩個就是上天安排,天造地設的一對!”白茶認真說道,風玦直接翻白眼,“你可拉倒吧,還上天注定,上天注定他是來禍害我的我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