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經是晚上。
顧子行聽到動靜出來,倚著鞋櫃陰陽怪氣。
“還以為你在外麵有了小白臉,今晚又不回來了。”
我自顧自換著鞋,根本沒精神和他鬧。
身體還沒好,我每動一下,都在抽痛。
他沒在意,接過我手裏的包,笑了笑:“怎麼不打電話,我今天沒事,可以去接你。”
我頓了兩秒,換做以前,我一定會趁機撒嬌,假意責怪他隻說不做,讓他哄我。
可現在,我連多說一個字,都覺得浪費口水。
見我還是沒有回應,顧子行臉上的笑意淡了很多。
他握著我的肩膀,把我摟進懷裏。
“別鬧脾氣了,我彈琴給你聽吧。”
顧子行鋼琴彈得很好,是剛認識的時候,因為我一句無心的喜歡,他就兼職買了一台鋼琴,每天彈給我聽。
琴聲纏綿曖昧,明明是我以前很喜歡的曲子,現在聽著卻有些反胃。
我擰著眉,路過餐廳時,看到桌子上一片狼藉。
買給我的taco,也七零八落得混在裏麵。
顧子行走過來,隨意地跟我解釋:“我看你一直沒回來,安藝又鬧著吃,我就由她了。”
“她胃不好,不能餓著,你總不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吧?”
我冷淡地搖搖頭:“你高興就好。”
也許是沒想到我不作也不鬧,他拉著我的手,自顧自地往廚房走。
“還有其他吃的,你隨便挑,我給你熱熱,不吃東西可不行。”
胃本來就難受,晚上也沒吃什麼,我沒拒絕。
冰箱裏放了很多東西,可我買的那些,都不在了。
旁邊的垃圾桶裏卻突兀的散著很多菜。
“哦你那些菜不健康,就扔了,這些都是安藝親手給我做的,很有營養。”顧子行沒什麼波動。
我伸出的手愣在半空中,突然就不想吃了。
還沒把手收回來,胳膊卻猝不及防地被人握住,猛地往後一拽。
肩膀撞在門的拐角上,縫了針的地方血順著紗布透了出來,刺骨的疼快要讓我喘不過氣。
顧子行“砰”的把冰箱門甩上,臉色黑的不像話:“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善妒?”
他滿臉怒氣:“那麼多吃的你不拿,偏要拿我買給安藝的牛角包,一點分寸都沒有。”
他還在喋喋不休,見我一直捂著肩膀,才舍得停下來看我。
外套被拉開,血已經浸上了裏麵的衣服,他皺起眉。
“你蠢不蠢,受傷了不休息到處亂晃什麼?嫌命長就直說。”
“毛毛躁躁的,真服了你了,還要我去找醫藥箱。”
顧子行不耐煩地拉著我的手腕,往二樓臥室走:“離了我,誰還會這麼寵你。”
他好像忘了,我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全是拜他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