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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冷戰的男友約我過生日,我以為是他回心轉意。

結果等來的是男友的白月光用水銀將我的皮活剝下,做成了包包。

男友生日收到了白月光親手製作的包包,表示很喜歡。

知道那是我後,男友卻瘋了。

“謝謝你做的包包,有心了,我很喜歡。”

眼前羞紅著臉的男人,是我相戀多年的男友,陸銘。

可這話卻不是對我說的,而是對林夢,他的白月光。

在他生日這天,林夢送給他一個顏色怪異的包包,聲稱是她親手做的。

陸銘收到欣喜若狂,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溫柔。

但他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我。

我飄在空中目睹了這一切,心已經麻木了。

因為我已經死了,送給陸銘的包包就是林夢剝下我的皮做的。

三天前,我收到來自陸銘的短信,讓我回家,他說想要我提前陪他過生日。

前些日子,我們因為林夢的事吵架了。

原因是我的生日他忘記了,當天他在陪林夢出席時尚晚宴。

我們冷戰很久,收到短信,我以為他終於回心轉意。

回到家裏,一開門,一根鐵棍打在我的後腦勺,我暈了過去。

為了保持皮的完整美觀,林夢殘忍地拿出一罐水銀,從我的頭皮灌了進去。

好幾次我疼地尖叫著醒來,又疼暈過去。

那滋味好像在十八層地獄受刑,疼的讓靈魂都在尖叫。

漫長的折磨後我解脫了,林夢帶著我的皮,回家做成了一隻怪異的手工皮包。

剩下的皮,她隨手丟在我家的衣櫃。

她對著做好的皮包開心地哼起歌,隨即惡狠狠地說:

“薑庭啊薑庭,你不是想要和陸銘永遠在一起嗎?他那麼愛我,一定會天天背著這個包,你就能天天見到他了。”

我的靈魂被強製附在包裏,隨著包移動。

“你喜歡就好,就不枉我紮到手啦。”林夢俏皮地說,舉起手給陸銘看,手上有一些傷口。

陸銘心疼地將她的手包裹在手裏,細細撫摸。

我有些難受,活活折磨死我的這雙手,我的愛人竟然視做珍寶。

“今天你過生日,薑庭怎麼不打電話給你?”林夢明知故問道,好像是不經意提起我。

果然陸銘聽到我的名字臉色一沉。

冷哼一聲說:“不管她,她最喜歡無理取鬧,前些日子我陪你參加時尚晚宴,不小心忘了她生日,就威脅我要分手,今天我生日她這樣,應該是在報複我。”

我飄到陸銘的旁邊,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都死了,陸銘還在覺得我是在給他耍脾氣。

林夢突然哭著撲到陸銘懷裏,楚楚可憐地說:

“阿銘,我想要有名正言順的身份在你身邊,你什麼時候和薑庭說分手呢?”

陸銘卻沉默了,隻是安靜地抱著林夢,半響他回答:

“下次見麵,我會和她說分手的。”

聽到這話,雖然此時我沒了心臟,但我還是心痛了。

我愛了這麼多年的人,要為了殺死我的凶手和我提分手。

我在他身邊喃喃自語,他看不到。

陸銘,沒有下一次了,我已經死了,我們再也見不到了。

2

林夢果然說的沒錯,陸銘對她親手做的禮物,愛不釋手。

他去哪裏都帶著這個顏色奇怪的包。

好在他長得帥,又是模特,別人不會想到這是人皮包包,而是某個大牌的新款。

於是我每天都被迫麵對他,跟在他身邊。

在商務車上,陸銘結束了今天的拍攝檔期回家,我就坐在他旁邊的座位上看著他。

陸銘坐在車上聽著歌,突然他拿出手機,打開社交軟件。

我好奇地把頭湊過去,以前陸銘從來不讓我看他手機,現在我光明正大地看,他也發現不了。

他所有聯係人置頂隻有一個,就是林夢。

我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

我的置頂隻有陸銘,他的置頂卻不是我。

他往下翻了好久,終於翻到了我的對話框。

我們已經冷戰好久沒說話了。

他打字又刪,最終發送了一句:

【薑庭我們談談,你明天來我工作室找我。】

隨即刪除了聊天記錄,可能是害怕被林夢看到。

隨即他給林夢發了信息:

【我想和你一起吃飯,明天你晚上會忙嗎,小夢?】

陸銘和我之間從來都是他說了算,誰叫我是先愛上他的那個。

他從來都不會問我有沒有時間,隻會命令我幾時幾點要到何處找他。

對於林夢,畢竟是他的白月光,他給了她我夢寐以求的尊重和愛。

到了家陸銘一開門,林夢就緊緊抱著他。

原來林夢來找他了。

兩個人說說笑笑,陸銘點燃一根煙,開始吞雲吐霧。

林夢嬌嗔著奪走他的煙,端上一碗中藥,說:

“讓你不要抽煙啦,這是治療咽炎的藥,你快喝了。”

陸銘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接過碗一飲而盡。

我紅了眼睛,想起了以前的回憶。

不僅是手機置頂,還有很多事情。

陸銘從來不讓我跑到他的家裏找他,一般都是讓我去工作室。

有一次他拍攝的品牌首飾放在我家,我怕他著急,於是自己拿著東西送到他家裏。

陸銘卻生氣了,冷笑著說:“你能不能給我一點隱私空間,不要沒我的允許跑到我家裏來。”

我有些傷心,但更怕他生氣,低聲下氣地道歉撒嬌,他才鬆口說沒有下一次。

現在林夢不聲不響跑到他家來,他一點也不生氣,反而覺得這是林夢在給他驚喜。

原來根本不是什麼隱私,隻是陸銘不愛我。

陸銘有煙癮,他壓力大的時候抽煙很凶,有咽炎。

我關心他,去求了中藥藥方,給他煎藥,求他按時喝藥治咽炎。

他不耐煩地拒絕,一根又一根越抽越凶。

我怕他情況越來越差,急的哭著求他。

他更加煩我的哭聲,端起藥碗遞給我,戲謔道:

“這藥這麼苦,你先喝我再喝,隻有我一個人苦不公平。”

為了他,我毫不猶豫一飲而盡,那藥真是苦,苦的我馬上想嘔吐。

我和陸銘都絲毫不在乎我根本沒有咽炎,也不在乎藥會不會對我有什麼副作用。

陸銘看我這樣,隻好也喝下藥,從那以後每次,陸銘都要求我先喝。

可是林夢給他的藥他不覺得苦,想來所愛的人煎的藥也許是甜的。

原來隻是陸銘不愛我想折磨我,才讓我喝藥。

這時候陸銘的電話響了,是我的姐姐打來的。

姐姐很著急,她問:“陸銘,最近你有沒有見到庭庭,我聯係不上她,去她家找她也不見人影,你知道她去哪裏了嗎?”

陸銘聽了姐姐的話,皺眉道:“不知道,興許是躲起來了,她不會有事的,隻是和我耍脾氣等著我去找她而已。”

姐姐很生氣,怒吼著說:“你一點都不關心她,當初我就讓她不要和你在一起,算了,我自己找!”

說完掛斷了電話。

我聽著姐姐的話,歎了口氣,如果這世界上還有人愛我,那就是我的姐姐了。

希望姐姐能快點找到我的屍體將我火化,我也能早日解脫。

3

時間到了,整整一天,像是沒有看到信息一般,我沒有來陸銘的工作室找他。

陸銘依舊帶著那個包包,他今晚有個西裝品牌的拍攝。

他豐神俊朗,身材高挑修長,是業內公認的生圖直出,穿上西裝簡直是斯文敗類。

攝影師卻發現他今天表情很臭,心情不太好。

我在旁邊靜靜地看著攝影師拍攝,湊到鏡頭前看了看照片。

身為職業攝影師,我好想告訴這個攝影師,拍陸銘的左側臉比較好看。

拍攝休息時,陸銘突然將手機重重地摔到地上,臉色鐵青。

我還沒有回複他信息,也沒有按時來找他。

他覺得我這是鐵了心要和他冷戰到底了。

他又把手機撿回來,發了信息:

【你不回就永遠別回了,誰會容忍你這麼個壞脾氣的女人。】

隨後他又覺得不解氣,又發了一條:

【我們分手,把我在你家的東西明天送到工作室。】

我湊在旁邊看著他發信息,心想,我當然不能回複你啊,死人是不會打字的。

又讓我有點難過,陸銘連提分手都沒有準備和我好好說,還這麼不耐煩。

林夢突然來了,看他臉色不好,問他發生了什麼,是不是拍攝不順利。

陸銘看是她,態度很溫柔,無奈道:“薑庭裝死不理我。”

我對他做了個鬼臉,陸銘我不是裝死,這下是真死。

林夢假裝驚訝地說:“會不會她早就不想理你了,她這麼快放手肯定有別人了。”

陸銘臉色更是難看,的確薑庭這很反常,說不定真是勾搭上別的男人了。

他越想越生氣,又拿出手機把我好友刪除了。

拍攝終於結束,林夢拿出攝影機,對陸銘說:

“阿銘,你今天這麼帥,我給你拍個照片。”

說完她看向放在桌上用我的皮做的包,笑著示意陸銘也背上它。

我被林夢的惡趣味惡心地快吐出來,她居然還要陸銘背上我的皮做的包合影。

陸銘很配合,他背上包包擺好姿勢,隨著林夢按下快門,拍下來陸銘和包包的合影。

他湊過去看林夢拍出來的照片,笑著反手就發在朋友圈,並配上文字:愛你的人會將你拍的很好看。

看著這一切,我渾身冰冷,覺得這幾年和陸銘的一切隻是個笑話。

4

我是職業攝影師,專拍陸銘的攝影師。

大四那年我和朋友去酒吧玩,陸銘當時正為情所困,在酒吧買醉。

他的側臉很帥,我沒忍住偷偷拍了一張,發在網上。

並向他搭訕,問他願不願意做我的模特,保證會給他拍出最好看的照片。

我將他的照片發在網上,沒想到一夜爆火。

陸銘也水漲船高,開始有人問這位模特是誰。

陸銘外形條件很好,但苦於沒有碰到將他拍的好的攝影師,先前一直不溫不火。

現在因為我的照片火了,他接到很多活,答應和我合作。

一開始隻是合作關係,逐漸得我愛上了我的靈感繆斯陸銘。

我沉醉於給他拍照,不自覺地越來越想見他,而他心照不宣,不拒絕不主動。

直到他消失一段時間後,他約我見麵,酒後吐真言。

原來他之前談過一段姐弟戀,對方是一位包包設計師。

林夢為了成為大牌設計師,丟下他出國深造,並且提了分手。

陸銘他賣力拍攝工作,也是為了想攢錢出去找林夢。

結果沒過多久,傳來了林夢在國外訂婚的消息。

他患上了躁鬱症,開始大量吸煙緩解情緒,有時候為了壓製情緒一天能夠抽兩包。

聽完後我很心疼他,安慰他還會有愛他的人的。

不知什麼時候,我們情迷意亂滾到了床上。

第二天我們就默認了我和他在一起了。

他也從來沒有否定過我是他女朋友。

我們感情很好,我也開始試圖捧紅我的男友。

從那時候開始我隻拍陸銘,我也給陸銘拍了很多出圈照片,不乏網上點讚一百多萬的。

他開始接拍攝,從寫真到大牌代言模特,在業內一炮而紅。

無論我拍的多好,他從來不會把我拍的照片放在朋友圈。

我問他為什麼,他說沒必要,大家在網上都看過了。

有朋友和他說,陸銘你真應該慶幸,你找到薑庭這麼好的女朋友。

給你拍的照片質量這麼高,而且一心一意隻捧你,都不拍別人。

陸銘不屑地說,薑庭水平一般,隻是拍我拍順手了。

其實我已經是業內數一數二的攝影師,不知道多少模特求著我拍。

我連陸銘的認可都沒有得到,當時我覺得自己很失敗,一度想過放棄攝影。

今天這次,林夢隨手一拍,他就迫不及待地發了。

沒有構圖,沒有燈光,甚至也不是陸銘最好看的角度。

比不上我給他拍的一半。

現場眾人都看不見泣不成聲的我。

陸銘,原來你也明白,愛你的人會將你拍的很好看。

5

我還是沒有回複陸銘消息。

他假裝不在意,實際上他時常拿著手機劃來劃去,像是在等待什麼信息。

陸銘似乎有些焦慮,他想起那天姐姐打電話給他說的,他想去找薑庭問個明白。

還沒等他出門,姐姐就先找到他了。

我見到姐姐,委屈的抱著姐姐哭了,手卻穿透了她的身體觸摸不到她,她也感受不到我在這裏。

姐姐怒氣衝天,看見陸銘咬牙切齒地問:

“我到處都找了,一點消息也沒有,是不是你和她吵架把她氣走了,你去找過她嗎?”

陸銘知道姐姐脾氣不好,也不喜歡他,當初還反對我和他在一起。

他臉色陰沉地說:“我正打算去找,你倒先找上門來了,她不是什麼都和你說嗎,怎麼這次連你也躲著,演戲演這麼真。”

姐姐聽到他說我是在演戲,抬手就一巴掌。

陸銘頭都被打偏過去,嘴角流了點血。

但他怕我姐姐再動手,沒有還手,捏緊了拳頭。

突然,姐姐的目光鎖定了陸銘身上背著的包包上。

包包的側麵有一個圓形的棕色痕跡。

我身上有一個一摸一樣的胎記。

姐姐臉色一變,瞳孔放大,伸手揪著包包拉到眼前,死死盯著那個棕色痕跡。

陸銘不知道我姐姐這奇怪的舉動是在幹什麼,我卻知道。

姐姐發現了這是我身上的胎記。

他正想開口讓我姐姐回去,姐姐卻瘋了一般飛快地跑掉了。

我知道姐姐是去我家找我的屍體了。

陸銘帶著包出了門,去我家找我。

我看著他上了電梯,來到我家門口,準備掏出鑰匙。

就聽見姐姐在房裏撕心裂肺的哭聲。

他趕緊開門,看見我姐姐跌坐在地上,背對著他抱著一張布一樣的東西大哭。

見姐姐這樣,我心痛至極,我死了還要讓姐姐為我如此難過。

陸銘出聲問:“薑庭人呢?”

姐姐聞言轉頭,發現是他,她悲痛至極,將手裏的東西扔在陸銘手裏。

陸銘低頭一看,冷汗直冒,是一張殘破的人皮。

姐姐大喊著:“你不是要找她嗎?她就在你手裏,她被做成了你身上那個包!”

我苦笑著看著這一切。

陸銘,我死了,你會不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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